但还是挤出一抹笑容,点了点头道:“好吧,那我先去学习了,妈。”
母亲点了点头,侧过身让出了路。
男孩走了进去,母亲随后也走了进去,将门带上了。
与此同时,对面那道房门的猫眼上忽然闪了闪两下,随后消失了。
心康医院。
“听歌犹如听催眠曲,不可被聆听的内心,却还是被知晓……”一阵歌声被调成电话的铃声慢悠悠地响起,正在入睡的我微微地皱起了眉,伸手拿起手机一看,来电显示的是时晨。原本不满的表情,但一看到这个名字,立刻变了脸,满是欣喜,连忙接了电话,道:“时晨!”
“姐姐。”被称时晨的人正是那位男孩,他那声甜甜地叫,使我的心变得温暖了。
虽然时晨是我的弟弟,但没有血缘关系,只是我妈改嫁给了时晨的父亲,而且我们并没有想象中的关系不好,反而越相处越感情好。
“哎,你不是上课吗?怎么打电话来了呢?”我不解地问道。
我这个弟弟所读的高中却是一所封闭式的学校,不能带手机,也不能上网,所以对此还是有疑问。
“我这里马上要月考了,所以今天中午可以回家的,也不用上课的,只是去复习而已。”时晨轻声地回答,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现他的声音变得比以前显得低沉了不少。
哦,也对,时晨已经长大了,不再是小时候的小不点了。
一想到这,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电话内的时晨似乎察觉到了,他连忙问道:“怎么了姐姐?”
从他的语气中感觉出了一丝紧张,我不禁地有些失笑,至于这么紧张吗?道:“没什么啊,只觉得你大了不少。”
电话内沉默了片刻,我却静静地不说话。
其实我们两个也是喜欢安静的人,可以说无话可谈那种,只要对方不想说话,却可以互相配合,真是绝极了。
“姐姐,听妈说你明天可以出院了。”随后时晨开口了,打破了这一片的寂静。
“嗯。”我应了一声,但我知道他说出这句话的心思,就是挺想来接我出院,于是不想让他白白地失落,并交代了他几句,:“时晨,你去姐姐的房间里,找我放在衣柜里那个水晶盒,里面有点钱,明天你拿去买生日蛋糕带回来。”
时晨愣了愣一下,道:“谁的生日?”
除了记得我的生日,还真不知道是谁的生日。
我却是摇了摇头,又是笑了一下,道:“没谁,就是我想吃啊,和你一起吃。”
时晨眼睛一亮,似乎是高兴,但嘴上却是没有温度的话,只说了一个字,道:“好。”
似乎不想让我知道他有多高兴,因为对他来说,为了吃蛋糕就高兴,这是多么幼稚的事情,而我却是心中乐开了花。
这个时晨,我还是了解的,其实他就是个外冷内热的人,除了我们家人,对别人就是跟刺猬似的,不愿意让别人触碰,对我们却愿意反过来将我们抱入他那温暖又柔软的怀中。
此时,我忽然想起了自己还要上课,不知道学校那里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