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多杀几个,不是说大话,你们没有这个能力留得住我!”
魁梧汉子笑着手指李延说道:“少年人,说话耿直,本将军喜欢。不过这顺序嘛,不对。过程嘛,有点纰漏。老夫给你改改如何?”
看魁梧汉子胸有成竹的样子,李延也着实生出点好感,索性把匕首插回腰间,将先前质押在身前的领军推开后,朝着交椅走了过去。
椅子后面的武士看到李延走过,便拔出刀剑正欲上前,却被魁梧汉子挥挥手阻住了,任由李延走到身边一丈之地。
李延手指挠挠下巴,缓缓心境,指着那浓眉大眼的人说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在陈阳谷放过你一次,今天又在这里碰着,还真是有缘啊!”
那浓眉大眼一听有点慌张,看看李延又看看坐交椅的汉子,显得手足无措。
不等他做出下一步反应,李延就嬉笑着说道:“行了行了,你不是也都认出我了吗?还不兴我认出你吗?你这胡子不错。”
魁梧汉子听到这里,突然接着话茬道:“有点意思,呈方啊,看来你就是蒙着脸,也被认出来了。”说罢又转身对李延道:“既然你已经认出来了,我索性就介绍一下,他是安阳铁甲军,偏将军蒙呈方,现在再继续我们刚才的话题吧。”
李延挠了挠头,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左看看右瞧瞧,陡然走到旁边一棵已经被砍伐,地面还露出五尺高的木墩前停步,接着绕着木墩子转了一圈后,飞起一脚,那木墩子霎时断裂,一端尚在地中,另一端却自空中一个弧线,稳稳当当地落在那交椅正前方两丈开外。李延走回到木墩子旁,双手拍拍衣袖,屁股对着木墩子坐了下来,略带笑意地说道:“说来听听。”
这一幕让那群兵甲起了点骚动,彼此间开始相互交头接耳地议论着什么,反倒是那魁梧汉子,却依然面带笑容。就见他挥挥手,那些嘈杂的兵甲们立时安静了下来,而后对李延说道:“你先前胁迫的人,是安阳军重甲骑的军侯,他跟本将军有些年头了,若你杀了他,本将军自是心疼万分;你说你接着纵身到我跟前,听蒙呈方说你武学源自净池谷,那本将军自然也信你有这本事。不过在你做这件事情的时候,你后面那些村夫,他们每个人的脖子上,就会出现一把刀,一柄剑或一杆长矛。”
李延回头望了望姚喜他们,又摸了摸下巴,心想好像是这么个理:“嗯,你继续说。”
魁梧汉子笑着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本将军也信你,能在最短时间内杀了身后这些亲兵,接着再把我的脑袋给砍了,也或者是先砍了我的脑袋,再去杀身后这些亲兵。可是在你做这些的时候,那些村夫一定都会死,这个屯子,一定也会被我的兵甲屠光,到了这一步,你是不是还想着你能走?以少年的举动,而牵连整个屯子的性命,你真愿意吗?”
李延一凛,心想此人真是心狠手辣,无辜村民他也下得去手,便站起身来,恶狠狠地对着魁梧汉子说道:“我来到这里,其实没有什么人生目标,你要是敢对这些村民动手,等于给我树立了个目标。谁该为他们的生命负责,我便以杀他们为理想,人挡我,我杀人,神挡我,我诛神,若是这天下挡我,我便灭了这天下来祭他们的魂!”说罢此话,铆足了劲,聚气于右腿,又借着外骨骼设备,抬起脚面踩到木墩子上,霎时,木墩子完全没入地面。
看得那魁梧汉子一愣,随即笑脸说道:“果然是圣宗嫡传,好霸道的身手。看来本将军若真想要留你,怕是很难啊!不过,不知道这些东西能不能留得住!”说完朝后面挥挥手,从蒙呈方那个阵营里面,竟然推出来十架豆丁弩。
魁梧汉子继续说道:“这十部弩机,每部可齐发三梭,连发两波,小子,你觉得这可能留得下你?”
李延故作镇定般挠挠下巴道:“这个嘛,要不试试?”
魁梧汉子笑道:“真想试试吗?若不问问你身后那些村夫?”
李延拍了一下自己脑袋,站起身来,对着那汉子愤愤说道:“靠,老子最讨厌被人威胁了,不过你也的确有威胁的成本,说吧,你们来这里到底要干什么?”
魁梧汉子突然大笑,笑声清脆爽朗,笑了一会后说道:“本将军知道这屯子多为我射生营的好儿郎,本是要来征兵援充点壮生,不曾想如此不顺。不过看到你的身手,本将军又慰感痛快,这个寨子的青壮,都立刻随本将军出征,至于你嘛,也得跟着。”
“征兵啊?靠,早说啊!还以为吃牛肉闹的,好了误会已结,你们走吧,这没有人愿意当兵……”李延一边说一边做出赶鸭子的姿态。
只听‘啪’的一声,“放肆!”那魁梧汉子愤恨地右手拍在交椅手把上,手把顿时断裂,他怒目大睁,恶狠狠地看着李延,与此同时,他身后那十部豆丁弩也上弦对准了李延及一众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