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还沉得住气不去抓拿。算个有种的,不过那又怎么样,你朱阿姨我可是大风大浪里闯过来的人,还怕治不了你这小小丫头?
要知道当初在商界,你老娘我不知道用这手,逼死多少想爬我老公床的人。
脑子里,所有残酷念头一闪而过,只以秒不到,朱太太就开始哭诉,她是那么情真意切,一时间竟然就连受害者安以倩本人都有了种悲悯的感觉。
这女人不去拿奥斯卡,真是好生浪费啊。
“哎呀呀,这位太太啊,我和小安的母亲几十年的老朋友了,因为小安孤身一人出国留学,她母亲不放心所以央我来看她。你看看我,大清早起来,因为不熟悉路的关系,我和我先生问了好多路,开了好几个小时的车终于到了,谁知道你看看这丫头啊,她怎么对长辈的。”
朱太太一边哭诉,一边很有技巧地抓坏自己发型,顺带在给自己来了几道不轻不重的抓痕。甚至就连上衣扣子也解开几个,所有的一切,全在转身那刹那进行。
若不是安以倩当面盯着她,她完全看不见对方的这点小动作。
仅仅几秒,朱太太就哭得眼肿鼻子红了,她就像一个真正的受害者,“您看看我这么大老远地来看这个晚辈,可她是怎么对我的。近几年来,报纸和新闻都说,我们的下一代啊,是垮掉的一代,可我一直不敢相信,我自己眼睁睁看着长大的小安会是个这么坏的姑娘啊。我的小安啊,朱阿姨我见你脸色不好,想给你点零用钱买补品,你为什么贪心不够啊。说什么不给就不给,要非就全给,你不是要饭的,少了十万打发不了你。”
“十万啊,你知道朱阿姨也是个本分的生意人,赚十万有多少不容易吗?”嘴里一边叫嚷着,身体僵硬地转向安以倩,就像自己受了多大委屈:“我是你妈妈的老朋友,我们两家这么多年关系,你抓我,打我我都认了,可为什么我把全部钱给你了,你还把它扔在地上踩啊。天啊。这是什么世道,做点好事为什么这么难啊。”
朱太太用颤抖的手伸向自己老公,后者立刻心领神会地上前帮腔,“没错,老婆,这小丫头看上去那么单纯,竟然说不给十万封口费就告我们两人非礼她。那位夫人,你也知道我们华人在这里的名声一直不好,尤其是前几天才出了那样的事,现在当然是她说什么,法官就判什么啦。天啊,这世界好人怎么这么难做啊。”
就这么众目睽睽的,朱家两口子声情具备地演了起来,甚至就连朱先生也掐了自己大腿一把,一连掉下好多眼泪。
“老婆子啊,我早上出门就给你说了,不要带这么多钱。可你偏要说,回家的时候可以去帮助附近的一个老人院,所以多带些钱,做做善事,回报社会。我们华人在这国家赚了多少,多多少少也要回馈一下社会的吗,我们要能改变华人富人的对外形象啊。”
朱先生一边抱着太太痛哭流涕,一边把捐款老人院的证据不着声色地丢出去。
那张证明,面额有二万多加币,是前些日子,他为了搞定一个义工扔出的大手笔,朱先生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仍在前弃女友身上的钱,还能用在压制现任玩物身上。用同一笔钱,能玩两个不同的女人,能把两个不同女人的人生活给毁了,他可真是高兴极了。
站在两口子身后的烧烤店老板,真想立刻给两口子写个服字,打出娘胎起,他就没有见过如此犀利的雌雄双贱,不,如此犀利的配合手段。
还想什么呢,英雄见英雄,还不赶紧滴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