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她的这通话,既象是说给别人的解释,又象是在自言自语。
卧室里,卢克 李拍拍脑袋道:“她可真是固执,她们两人的固执都有得一拼,不过……你说,假如刚才的事发生在雅言身上,她会怎么做。”
他问盘腿坐在一旁的金牌打手。
金牌打手耸耸肩膀:“前大嫂她不会说,因为怕您担心,所以一个字都不会说。无论是自己受到威胁,还是正在忍受什么委屈,她绝对不会用自己的事干扰您。他就是那样一个人。”
“那么,你认为哪个女人好点呢?假如是你,你更喜欢哪种类型的女人。”
卢克 李和他的心腹打手,就这样大刺刺地谈论起两个女人的差别来。
金牌打手抓了抓头,表示自己不适合谈论这个高度的问题,但卢克 李非要他表格态度不可,于是,只能被逼无奈道:“老实说,前大嫂温柔可人,是个做妻子的不二人选,但却不能算是个好女人……因为,你叫我怎么说呢。太过千依百顺的女人,会叫人难以感受她的存在,和那样的女人生活在一起,虽然会很便利,但时间一长很容易厌倦。因为千依百顺的女人实在太过无趣,假如是我,我宁愿要现在这个,至少抱在怀里时,能感觉到鲜活感。”
“而老大,以您的身份,要是找个千依百顺的,也体现不出自身价值啊。”
那个男人一本正经地分析,他努力不去触碰卢克 李的底线,努力夸奖自己老大的前后两个女人。身为小弟,不这样,还能怎么着?
作为合格小弟,他从来没有想过拿自己的身价去冲撞老大的面子。
谁知道就这样,卢克 李依旧给了他一烟灰缸:“干你个蛋,老子的衣服,什么时候轮到你这蛋说长亦短,老子是叫你分析烧烤那胖子的事。你不觉得大嫂说的事,很有深度吗?为什么我房间里昨天才发生的事,那么边缘的一个小弟会知道得那么清楚。为什么老子的行踪会别那群混蛋知道,还平白地挨了这么一刀。”
摸着肚子上那道刀疤,一时间,卢克 李的表情变得恐怖狰狞。
金牌打手小心翼翼地说:“那胖子虽然是边缘人物,可毕竟是曾经有功之臣,而且他是前老大留下的三朝元老。咱们边缘他已经惹很多人不满了,要是再……”
卢克 李再次火冒三丈:“干你个蛋,三朝元老就很了不起了吗?三朝元老就可以连老大的女人,老大的衣服,老大的面子都随便乱惹了吗?老子打的就是他那张三朝元老脸。”
不满地哼哼了半天,然后接着道,“哼哼哼,调戏大嫂,真是好大的罪啊。知道我们这些混江湖的,最在意什么吗?无非一个义字。正所谓兄弟妻不可戏,他连大嫂都戏了。老子这次倒要看看,哪个混蛋胆敢说三道四,老子就把他大刀阔斧地给……”
卢克 李做了个很可怕的造型。
谈及大事,金牌打手终于起劲了,一本正经地正坐,然后道:“那么老大,我们下一步是不是要……”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干你个蛋,你这个脑子里只有肌肉的家伙,除了打打杀杀你还能想些什么。象那样的三朝元老,即便要处理也要小心仔细地做。我可不想整天被人议论长短。”
金牌打手的表情要多委屈有多委屈。老大,刚才说要大刀阔斧地把谁怎么了的人是您,现在要小心小意的人也是您,您倒底想我们这群小的怎么办事。
要打要杀,您给句话,求您给个明显指示,要知道我可真的只是个打手而已啊。
但是,作为一名称职打手,他肯定不会这么质问自己老板,嘴角抽搐了几次后道:“那么,老大,您看?”
正说着食物的香味从厨房里溢出,卢克 李很随口地道:“下一步啊,下一步看你家大嫂端什么菜出来就好。”他挤了挤自己的心腹打手道:“你说,她给了我这么大一个礼,给了我这么好一个借口,我要不要表示点什么给她。她可真是个有用的女人啊。虽然她总是不肯领我的情,你说,她为什么不肯领我的情呢?你说她是不是还太小了,所以不知情啊。”
闻到午餐即将出锅的香味,卢克 李高兴得就像一个小孩子,又惆怅得象个小孩。
他和她,一个即将从中年迈入老年的五十,一个鲜嫩活泼,刚刚萌芽的十六岁,这差距,真真有点大。大到即便是他也有些踌躇。但是,作为男人,作为雄性生物,一旦盯到目标,他还真就不想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