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么一脸无奈和苦楚地看着安以倩。黄苏梅道,我的意思你明白吗,因为奶奶的关系,因为父亲的关系,因为整个城市的关系,因为整个国家民族的关系。我,从一出生开始就没有被人当人对过,因为我是个姑娘,所以甚至就连我的骨肉血亲都不承认我是人。
因为奶奶说,孙女和媳妇一样,永远是外人。
这样的话安以倩怎么会不知道,要知道她也有个重男轻女的奶奶,那位老人从小到大不知道在她和她的父母面前叮咛过多少次,姑娘靠不住,儿子才是家族血脉延续的话语。若非奶奶,安以倩母亲又怎么会一步步从曾经的老实巴交,变成现在的超级JP娘呢。
两个姑娘正说到这里,驱车来接安以倩的哈里斯到了。
因为夜班车已经没有了,安以倩和哈里斯二话不说地送黄苏梅回她的出租屋。
夜风中,那虚弱憔悴的姑娘对着安以倩的背影一直叫了好多对不起,还有谢谢。
……
回程路上,因为夜色太深的关系,两个人全都一言不发。当车辆路过偶尔灯火通透的区域时,她能通过那些溢进车内的光线看见他脸上的大片阴暗面积,以及压抑在下面的怒火。
尽管哈里斯看上去如此生气,但当安以倩明显地表达出自己很冷之后,他却又一句话不发地直接把自己的外套给了她。就像那外套从一开起就是为她准备的那般。
即便如此,两人间依旧也没有,她的不知道如何开口感激,正如他的一肚子闷气。
那一直横穿马路的猫将整吃航程突然中断后,就这么突然的,哈里斯刹车然后打算和安以倩讨论点什么。关于她身为自己女朋友,但却总和卢克李走得太近的交流。
今夜。你也是因为去探望那个卢克李的缘故所以才晚归对吧。听母亲说,自从他入狱以来,你每天都有去探监,每次去探监还大包小包地拧……你这样……你是不是搞错了一个最重要的关键点。你是我哈里斯女朋友啊,而不是那老男人的女人。我说安以倩,您老人家是不是搞错了工作重点,您是不是有点太那个了。
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安以倩刷的一声就生气了。
我也知道自己这么做也许会不妥,可那又有什么办法,人家是老板。养活我的老板。支撑我在温哥华所有学习生活费用的老板。我和他之间即便有什么联系,那也只是工作性质的,单纯利益上的来往。而你。你也知道自己是我男朋友,作为和我最亲近的人。
你的不了解和误会伤害到我了,哈里斯。
安以倩相当生气地道,如果说到工作重点的偏私,那么我要请问您老人家一句。
在派对当晚。就是我们两个人第一次以男女朋友身份公开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的那天。你在干什么?当让那个混蛋出现,并且胁迫我做一些自己不愿意的事情时,你这个男朋友在干什么?你在被无谓的自卑和忧伤折磨,你在和别的姑娘勾勾搭搭,甚至一整夜不知去向。
哈哈,难道我安以倩的男朋友。是那种一见高富帅就软不拉叽,只知道在事后早我这个女人伦长短的蠢货?当我需要你的时候理不知去向,现在夜深人静了。只有你和我两个人了,你现在才象突然记起自己是个男人般宣扬你的男子汉风范。
做人不可以太过分,哈里斯。
你是我男朋友没错,可你要记住,你和我是平辈。你不是我长辈,没有资格僭越我的人生。就像我……说到这里,意思痛苦从安以倩脸上闪过。
她把头扭向另外一边,深呼吸了一会,然后继续道。
就像我也没有资格质问你在那天晚上,和那个姑娘去了哪里,你们之间又发生了什么。
我和你,是平等的关系,请你不要这么过分。
就那么斜着身体,哈里斯一言不发,突然他笑了。直接将安以倩抱进怀抱,这个突然来的转变,刺得安以倩浑身一僵,完全不知道如何处理地挣扎了起来。
你是在妒忌吗?
我很开心呐,因为你一直以来都是压抑自己的关系,我总觉得自己就像漂浮在水面上的油那样完全刺不进你的生活。所以,一直以来我都很自卑,因为你给我以无法抓进掌心的恐惧感,我不知道自己在你心里的份量到底有多少。
所以我总是害怕。
所以,所以当让出现时我不敢站出来。你要原谅我这个大小从资本世界里泡大的孩子,因为在我们世界里,钱和经济地位就是一切。
让是富裕的贵族之后,而我只是个没爹的穷男孩,请你原谅我莫名其妙的自卑。
哈里斯的手在安以倩腰部收缩,他的怀抱是那样的滚烫,好像知道安以倩心中有他是多么值得庆幸,多么值得高兴的事似的。
这样的举动,也让安以倩心里一暖,无论如何,作为漂泊异乡的孩子。
被人重视,被人在意,甚至被人耿耿于怀,是件令人高兴的事,难道不是吗?
即便如此,安以倩依旧绷着脸,佯装生气道。
我...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