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夜色渐深,贺兰子琪吹熄了烛火,静静坐在黑暗的屋子里,本来换了新环境她就睡不着,这时心里有事,便更加难以无眠,反复思量着如何才能逃出府去。
大约三更天,门外突然传来轻浅的叩门声。
贺兰子琪心中一跳,猛的坐直身子,因为那声音太轻,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又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当当当”果然是叩门声,这夜半三更的,谁会来敲自己房门?贺兰子琪微微有点紧张,轻声问道:“谁在外面?”
“二小姐,是我。”一老妇人刻意压低了嗓子,回应了一声。
贺兰子琪眨眨眼睛,这声音听着怎么有点耳熟?貌似在这府中,除了娘和爹爹外,自己认识的?怕也只有经常陪娘去看她的吴妈了。
贺兰子琪想到可能是吴妈,不由兴奋起来,确认道:“吴妈,是你吗?”
门外妇人的声音有点激动:“二小姐,是我,我是吴妈。”
贺兰子琪从进家门直到现在,一直没看到吴妈的影子,原以为吴妈随着母亲的去世,离开府中了,没想到她竟然还在。
吴妈深夜悄悄前来,想必一定有事。贺兰子琪也没点灯,起身轻轻将门打开,借着如水月光,她看清了门口身穿麻布衣裳的妇人,果然是经常跟她母亲上山看她的吴妈。
“吴妈,快快进屋!”贺兰子琪见吴妈怀中抱着一个锦盒,略带皱纹的脸上,布满紧张激动的神色,赶紧将吴妈拉进屋子。随后左右瞅了瞅,确认无人看到,这才慢慢将门带上。
贺兰子琪刚将吴妈拉到床边坐下,吴妈却如针扎般弹起身子,抱着锦盒,规规距距的站在床边。
“吴妈,你怎么了?”贺兰子琪惊奇的望着她。
吴妈局促的低下头:“老奴这一身衣服怪脏的,恐弄脏了二小姐的床!”
“无碍,什么脏不脏的?我娘生前就常常称赞你爱干净,吴妈不要妄自诽薄!快坐吧!”
可吴妈仍是不坐:“二小姐是主,老奴是仆,哪有主仆同坐的道理?”
贺兰子琪无奈的摇了摇头,一把拉住了吴妈因干活而略带粗糙的手:“吴妈,您是我娘的奶娘,我娘生前就待你都十分敬重,在我眼里,你就是我的长辈,不分什么主仆!”
贺兰子琪虽生在宅门,却因从小在山上长大,对这些奴仆之礼不太习惯。于是用力将吴妈拉坐在身旁,见吴妈作势欲起,她佯作生气:“你站着我很不习惯,你若不坐,我没办法跟你说话!”
吴妈身子刚抬起来,听贺兰子琪如此说,便僵在当场,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贺兰子琪见机又一把将她拉坐回床上。
吴妈将锦盒放在旁边,不敢实惠的坐着,只得侧着身子,坐了少半边床。见吴妈如此拘谨,勉强落坐,贺兰子琪也不好再过份勉强她了,抬头问道:“吴妈,我娘走了,你现在还是内宅管事吗?”
吴妈的神色瞬间黯淡,垂下头来:“老奴现在在厨房涮碗,干零活!”
贺兰子琪微讶:“就算我娘不在了,也不该让你去厨房干零活啊?”
吴妈的叹息微不可闻,低声道:“没把老奴撵回家,已是格外开恩了。”
贺兰子琪越听越糊涂:“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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