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在钟生家的一碗白粥中拉开了帷幕,父子两人依旧沉默地坐在桌子前贯彻着“食不言,寝不语”的美德。
“我出门了。”半晌,钟父放下碗筷,起身像往常一样拿起门边的装备,对着两眼盯着碗里漂浮的粥粒不知在想些什么的钟生说道。
“唔……好,”钟生闷闷地答道,欲言又止,“可是爹爹你……”
“不碍事。”没等钟生说完,男人便朝着门外走去。
终于,在男人左脚还未踏出院门的那瞬间,钟生像是终于下定了什么决心和勇气,冲着背影大声说道:“爹,我想跟你一起进山学习打猎!”
男人的脚步顿时停留在了原地,沉默了几秒,声音似乎变得更威严了:“今天的任务翻一倍。”然后大步走了出去,只留下在桌子前抓耳挠腮苦着脸的少年。
日上三竿,院子里的钟生正扎着马步高举着一大块青石板,汗水连绵不断地从少年的头发里往下滑落,不见一丝微风的阳光曝晒在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却仍旧咬牙坚持的面庞上,就更显了三分夏日的浮热。
“钟哥儿,钟叔在家么?小胖哥带了生肌膏来啦。”悠扬的脚步声和清脆的喊叫声同时从门外传来,由远及近,挠痒痒似的钻进了钟生的耳朵里,苦撑着的少年却没有力气大声应答回去。
“呀!钟哥儿钟叔怎么又罚你在练功了!”一胖一矮的身影同时走进小院内,看到钟生的模样,女孩丝毫不掩饰语气中的心疼。
“没,没事。我还有半个时辰就好了。我爹爹不在,早上进山里去了。”钟生微微摇了摇头,轻声说道。
“钟叔都受伤了怎么还要进山?也太危险了吧,”小胖哥张橓露出了担忧的表情,转念又问,“这都巳时了,钟子你怎么还没练完?平时不是巳时不到就结束了么?”
“我……今天我爹让我多练一个时辰。”
“啊?可是为什么呀?平时一个时辰都已经很辛苦了。”衿衿略微地表达了一下疑惑和不满。
“反正钟叔不在,钟子你就不要练了哎,他又不知道,”张橓转了转眼珠,嘀咕道,“走走,既然钟叔不在,那生肌膏我们留在家里,然后我带你们去看个好玩的东西去。”
“不了,我就不去了,你们去吧。我要练满的。”钟生咬了咬因为口渴而干裂的嘴唇,拒绝道。
“那我们就在这儿陪你一起等你练完。”衿衿听到钟生拒绝,索性顺势坐在院子的井盖上。
“对,我们等你一起。”张橓也一屁股坐在井盖上面,震得井盖“嗡隆”一阵颤动。
“别,外面这么热,你们先回家吧……等我练完了,我再去找你们吧。”
“哼。”
“呵。”
……
日头更高了,最后的半个时辰终也在一个举着两个坐着的对峙中慢慢耗尽,同样耗尽的,还有钟生的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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