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官职的时候,我一脸认真的问了一下站在一旁的掌柜的。
“哈哈哈,我就说你是乡野丫头,竟然连刑部侍郎是正四品大员都不知,真是愚昧无知的很。”听闻我不知刑部侍郎是何官职,这位冉大小姐更是神气的不得了起来。
“奥,才四品那你爹爹的官太小,我就不与你争执了,以免日后你父亲知晓了此事,还要再登门向我道歉,太麻烦了,我一贯不喜这些繁文缛节。”说完我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那位气到脸色煞白的冉小姐在原地咬牙切齿的跺脚。
“你给我站住,今日不教训你我就不姓冉。”我前脚刚走出门内,就感受到来自背后的一阵杀气。幸好我反应够快,一个转身,就见身后一人往前摔了出去,重重的扑倒在大门外的石板上。
等地上的人儿爬起来,才看清是冉大小姐,她这般模样甚是狼狈,灰头土脸鼻子汩汩的流血不止。
就在我和竹俏笑的人仰马翻的时候,突觉周围的地面开始震颤起来,接着就冒出来一堆黑压压的衙役将我们团团围起来。为首的那人似是认识冉家小姐,急匆匆的走上去将她扶了起来:“冉小姐,您没事吧,属下现在就送您去医馆。”
“不,我不去医馆,快快快将这野丫头给我抓起来,她如此这般戏弄本小姐。我要让我爹爹判死罪。”
“抓起来。”为首的那男子一声令下,几个衙役就将我和竹俏围了起来。
“放肆,你们敢抓怀王妃,不要命了?”竹俏挡在我前面严声呵斥道。
“他要是怀王妃,那本小姐我还就是皇贵妃了,听她胡说,把他们抓起来。”
这一群衙役不由分说的就把我俩带到了公堂之上:“堂下何人?为何不跪?”堂上坐堂的大人个子不高官老爷派头倒是摆的够足。
“她都坐着呢,我为何要跪?”我指了指坐在堂前的冉大小姐说道。
“你放肆,你可知冉大小姐是咱堂上冉侍郎的掌上明珠,岂能跟你一样。”一个尖嘴猴腮的师爷跑出来说道。
“放肆,你再不跪,本官就先治你一个蔑视公堂之罪,先打二十大板,让你尝尝苦头。”说完就从桌子上扔下一令牌。
“我倒是可以跪,就是不知道大人您受不受得起了,毕竟我长这么大,都是别人跪我,我跪过的人一个手掌可数的过来。”
“你是何人?”
“我是怀王妃苏予城。”
听到我报出名号,堂上的大人和刚才叫嚣的师爷迟疑了一会,两人交头接耳的说了几句。接着就是师爷的声音:“宵小之人死到临头还如此胡言乱语冒充怀王妃,先打二十大板。”
“你们放肆,敢对怀王妃用刑,你们的脑袋要不要了?”我将地上的令牌捡起来,扔向那位冉大人,板子重重的打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大块红印子。
许是被我的气势震住了一会,那位尖嘴猴腮的师爷,在堂上对着冉大人的耳朵低估了几句,走下堂来:“你说你是怀王妃,可有什么证据?没有的话,我就再治你一条假冒王室人员的罪,两罪并罚,你怕是要牢底坐穿喽。”
“本王的怀王妃还需要什么证据?……”
这声音是……
是陆商的声音,只是这声音却与往日的有些不同,今日的听来多了几分冷冽,充满了不可违抗的威严。
“见过怀王殿下”公堂上的人见到一身朝服站在堂前的怀王殿下,直接跪了一地,吓到大气不敢喘一丝,刚才还叫嚣着要治我的罪的冉大人和师爷此刻就差趴在了地上了。
“王……”我还未叫出口,就被陆商护在了怀里:“有没有受伤,我来时已安排太医院的人在府里候着,待你回去之后再好好诊断一番。”
“我没事,你来的很及时,我没被用刑。”我躲在他的怀里,红着脸小声的说着。
“王爷,这二人惊扰了王妃,如何处置?”随陆商一同前来的还有着黑色长袍,手握佩剑的一男子,这人面生的很,我倒是从未在王府内见过。
“押入大牢等候发落。”
“是王爷。”这名着黑色长袍的男子名唤月白,我后来才知道他是陆商身边的顶级暗卫,来无影去无踪,只有在危机时刻才会现身之人。
回府的马车上,车轮悠悠的响着,街道上不时的传来小贩的叫卖声好不热闹。车内坐着我和陆商二人,只见他一身墨青色的朝服,此刻目光炯炯的盯着我。
“王爷您怎知被带到了刑部衙门?”为了避免这沉闷而静默的气氛。
“管家到缁衣坊接你,听闻掌柜的说你被一群衙役带到了刑部衙门。于是派人去宫内通禀我此事。”
“下次万不会与别家的官小姐起冲突给王爷您添麻烦了。”我小声的嘀咕道。
“唉……本王是要你记得下次万不可你主仆二人孤身出门。身边定要留一两个有功夫的护卫,如若再遇到像今日这种情况,本王若是没赶得上,你可想过后果,你可知衙门的板子有多硬,你一顿皮肉之苦免不了,责令罚你的人脑袋也要搬家。”
“知道了,下次不会了。”想来他今日是急匆匆的从朝堂之上前去衙门救我,着急到连朝服都没有换下来,也没有责怪,护我在怀里的瞬间反倒是满眼的担心,我有些看不懂了,他不是有心爱的舒儿姑娘么,为何还要这般对我好,好到让我要误以为他也是喜欢我的……
“小姐你想什么呢?”竹俏见我面前摆了这么一大堆点心吃食,我竟然不为所动。
“我在想经过昨日一番折腾,下次我们再想单独出府怕是更是难上加难了。唉……”回府后的几日里我脑子乱的很,许是从阴差阳错的嫁进怀王府的那一刻就错了,一步错导致接下来的事情步履维艰。
“四哥,我想你了”看着今日窗外下起的绵绵细雨,不免想起来了我那远在故土的四哥,夏侯王朝的天气越发的清冷了,我们那里是不是都该穿棉衣了,不知那些人可有给你准备过冬的御寒的衣服,不知……不知……是啊,远在千里之外的我还能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