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天成以为第二天就能享受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甚至为了给佣人足够的时间准备早餐,故意拖延到八点才起床。
起床后,慢悠悠地洗漱好,便哼着歌儿心情愉悦地下楼,本、本以为看到的会是热腾腾的早餐,哪料看到的只有桌上的残羹冷炙,那是他昨晚吃面条还没洗的碗。
猛然间他意识到什么,四下寻找起来,边找边喊,“张嫂,张嫂。”
房子里哪有佣人的影子。
顾优优竟然没有把他们叫回来。
黎天成脸色铁青,不仅仅是气愤也是羞辱,明明他才是家里的主人,却连使唤佣人的资格都没有,就连养了十几年的女儿顾优优也不把他放在眼里。
早就睡醒的顾优优站在楼上,没好气地回,“别叫了,都说我给他们放假了,叫什么叫,叫这么大声,还以为被鬼吓疯了呢。”
“不是让你把她们叫回来吗?”黎天成的语气很冲,一副随时可能会对顾优优动手的态度。
顾优优继续说,“你把家里这么多钱都转走,这个月的工资付不上,她们的意见,要不是我给他们放假,转移注意力,这会已经在家里闹,黎天成,你还是安分些吧,手脚又没断,自己动手不行吗?要是觉得自己来麻烦,可以出去吃,左右不过一日三餐,吃饭的钱总该有吧?还是,你把钱都送给你的小情人了?”
“优优,话不要乱说,我什么时候把家里的钱转走,”黎天成猩红的双眼狠狠地瞪着她,恨不得把她吃掉,“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如今朝月不在,没了顾忌,就想光明正大针对我,我好歹是你爸爸,总用这种态度对我,让人看到多不好。”
虽然算计顾优优很多次,每次都没成功,但黎天成始终觉得他能赢过顾优优,之前让她逃脱,全是她的运气,总有一天,运气会用完。
“不承认就算了,我还要去上班,不跟你在这浪费时间。”
顾优优整理好衣服,一步步从他身边经过,两人的视线交汇,电光石火,互不相让,谁都没想到血浓于水的父女,会将对方视为仇人。
黎天成落了下风,顾朝月的银行卡全部被冻结,他手里的存款也不多,家里的钱一定都在顾优优的账户里,反正顾朝月已经没有生还的可能,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她的女儿也给做掉,只有这样,顾家的财产才会上顺理成章落到他手里。
他的目光落在旁边的花瓶上,只要把这东西狠狠地砸在顾优优头上,哪怕没把她砸死,也能让她半死不活,送她去医院时,说是意外,没人报警,便不会有人知道顾优优是死于他手。
想到此,黎天成像是做了某种决定似的,端起花瓶,狠狠地朝顾优优头上砸去。
一直抱有警惕的顾优优早就察觉他这一行为,在他举起花瓶时,顾优优已经闪身往旁边躲。
哐!
哗啦!
花瓶砸到墙上,四分五裂,碎片像是炸开的花,四处飞溅。
顾优优眼神一冷,抽起旁边的凳子往黎天成身上扔,黎天成没料到她会反击,椅子不偏不奇砸到他身上,幸好他反应迅速,伸手当了一下,不然若是砸到脑袋,他的命就交代在这里。
这一下被砸得不轻,痛得黎天成后退好几步,强烈的疼痛,刺激他的神经,他怒不可遏地喊,“顾优优,你疯了!”
有些人脸皮就是厚,明明是他先动的手,最后被反击受伤,反倒先发制人,责怪别人。
顾优优不受他的震慑,冷冷地看着他,“你刚刚是想杀我吗?”
她知道黎天成一直想侵占顾家的财产,也知道他在算计母亲,更知道他前世的所作所为,有时,真的恨不得拿刀把他捅死,可这些都只是心里的想法,从未付诸行动,也没真的想过要派人去杀黎天成,不管怎样,他都是她的亲生父亲,不管她愿不愿意承认,这都是事实。
可惜,她有恻隐之心,黎天成却从不心软,每一次算计都把她往死路上逼。
想想也是,前世杀妻灭女,这一世又能指望他又多仁慈。
“我杀你又怎样,你是我的种,有什么不能动的。”黎天成本就有火气,如今再对她的眼神,心里火气更盛,说到底也是个小姑娘,真要来硬的,她完全没有胜算,想到此,黎天成反倒硬气起来,“优优,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确定要忤逆我?要是不小心失手把你打死,最多也就判个五年八年,刑满释放,我还有十几年活头,而你,永远都活在地下。”
他以为他的威胁的足够骇人,可顾优优脸上没有一丝害怕的表情,甚至越来越冷漠。
“是吗?那我真是好害怕。”
猛地,一声闷响,黎天成感觉右脚传来剧痛。
顾优优竟然趁他不注意,狠狠地踢了一脚他的小腿,剧烈的疼痛传遍全身,黎天成感觉骨头都被踢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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