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什么的估计能收编到手软。
那时候的部队,才是真正属于他本人的所有物,至于现在嘛,麾下除了强弓队外死多少他都不心疼。
正因如此,项衍冲锋起来那可真叫一个不要命,步卒利用双腿进行的奔袭,硬生生给他跑出了骑兵才有的气势。
寻常黄巾士卒,哪里能想明白里面的门门道道,他们只是清楚,这位刚刚上任不久的先锋官,作战起来真当勇猛。
不愧是能成为圣女卫的人,实力确实不是普通人可比。
不知不觉间,忙于争抢功劳的项衍,就在无数黄巾军士卒的心中刻下了深深的烙印。
......
“大人,不要携带家眷钱财了,在不快走的话,敌人马上就要杀到府衙了。”
刺史府邸内,身为谋士的仲俊,眼见如此紧急的时刻郭勋也不忘回家收拾东西,在感慨要钱不要命的同时,嘴上不由连连对其催促着。
结果他不说还好,一说刺史郭勋的火气反而压不住了。
一把扔下怀中抱着的金银财物,郭勋伸出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他喝骂道:“亏得你还大言不惭的说定能够计破黄巾,现在你又当如何?”
本来还在思索逃跑方案的仲俊一愣,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男子,颇有些不敢相信,刚刚的怒骂之声是出自他的口中。
曾几何时视自己为幕僚,大小事皆询问自己的刺史郭勋,就因一次失利,全然忘却了过去种种吗。
此时此刻,仲俊颇有一种供养男友读书,最终却惨遭抛弃的既视感,说实话,这样的感觉并不太好受。
一向能言善辩的仲俊,现在整个人被骂的愣在了原地,嘴唇哆嗦了半天却连一句完整的质问都无法吐出。
一时间,他的内心充斥着心灰意冷,很想就这么一走了之,但转念想到刺史曾经的礼贤下士,忍不住还是轻声提点道:“别往东门撤,想必此时城中都已布满了叛军,想要活命,唯有借机从最混乱的西门离开才行。”
“西门?!”郭勋显得有些犹豫,毕竟程远志等人攻入蓟城的地点就是西门。
他甚至都在怀疑,面前之人是否心怀记恨,想要借着敌人来除掉自己。
于是此时郭勋只是表面上应了下来,实则出了门就径直跑向了东西,最终被埋伏在那里的黄巾军将领抓了个正着。
至于谋士仲俊,他自认为自己本不是反叛军的主要目标,只需换了一身衣裳,混入迎接的民众当中,即可保全性命。
只是他并不知道,某个人在见到城外大阵的那刻起,便将他视为了囊中之物。
可怜的仲俊,当天夜里还在睡梦中的时候,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见到叛军拿着自己画像,又稀里糊涂的被关押了起来。
直到躺在地牢冰冷潮湿的稻草上,他才总算回过了神来。
“我被抓了?”
“为何会如此?”
“没理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