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蒜头去了狐朋狗友的地下赌场赌博,已有大半天了。他虽有过连赌三天不回家的时候,但保不准,他输了钱,哪会儿就回来跟她要。
怀香拉起行李箱,对着爸爸满含歉疚的看了一眼,说了句:“爸爸......”便哽咽着说不下去。怀香爸冲她摆摆手,还是让她快走。
怀香没再回头看那个一会骂她一会骂她爸的妈,大步向汽车站走去。
到了市里,又换乘公交,终于坐上了开往北京的高铁。手机却肆无忌惮的响起来。
怀香一看来电显示,直接挂断关机。
他蒜头真以为我肖怀香只会逆来顺受,只会忍气吞声,整日赚钱养家还要受他折磨,被他打骂,让他拿着当出气筒,当成一根下贱蒲柳?
我肖怀香今日就让他知道,他看错人了!兔子急了还咬人,我肖怀香急了也不是好惹的。
怀香此时心潮起伏,百感交集,她一会担心留在市里上高中的女儿,是不是适应没有她在身边照顾的生活;一会担心她爸会不会被她妈没完没了的狠狠指责加刻毒的谩骂;一会又期待着赶紧跟北京的两个幼时好友——白璐和丁香——见面。对,就是女儿国国王和她的文官丁香。
她们先后一日之差来到这异域投胎,恰好都投胎到一个叫清溪的小镇上。三人做了六年的小学同学,后来快读初中时,白璐被生母接来北京,丁香考入市重点中学。只有怀香,继续留在清溪镇,在镇上那所混日子的中学读到高中毕业。
终于高铁进站,怀香出站,三个好朋友高兴地拥抱在一起,激动地又笑又跳。然后丁香帮怀香拉着行李箱,白璐帮怀香提着手提包,这二人准备先为好友接风洗尘。
三个女人来到一家生意火爆的火锅店,边吃边聊些儿时趣事,怀香举杯笑看白璐:“璐璐,你真是一点儿没变,还是这样年轻漂亮。来,我们干了这杯!”
“你跟丁香喝吧,我最近不太方便喝酒。”白璐不好意思的推辞。
“怎么了?”怀香立刻关切询问。
“我怀孕了。”白璐平静的说。
“啊.......”怀香惊讶的嘴巴张好大,半天没合上。
丁香捅捅她胳膊,“我来陪你喝。不过我酒量可不行,你得让我。”
“意外怀上的,原本想做掉,大夫听说我这把岁数了还没孩子,就劝我留下。我想想也是,以后不知道还能不能再怀上呢,就准备留下她了。”白璐无所谓的笑着给怀香解释。
“你向来不走寻常路。”怀香反应过来,表情恢复正常,却又不放心的问:“你妈知道吗?”
“我妈早就不管我了。”白璐淡淡的说。
“不是不管,是管不了。”丁香学白璐妈妈的口气说,“你妈昨天是不是还安排你去相亲了?”
“昨天那个啊,帅是挺帅,就是年纪大了些,跟我同岁,三十八的老男人了,我没看上。”
“都是男的嫌女的岁数大,到你这儿天翻个个儿。”丁香取笑道。
“确实如此,白大小姐果然与众不同啊。”丁香话音刚落,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端着酒杯刚好走到她们桌前。
这时停下来,带着一脸痞笑看着白璐。
白璐惊讶的赶紧站起身跟他寒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