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也就不计较她刚才的态度,大将般挥挥手:“把孩子看好了。这人贩子是见缝插针。”
舒娴就问永永,怎么跟那女人过来的?永永被妈妈抱在怀里后,觉得安心了很多,止住了哭声。
此时就伸出肉嘟嘟的小手,露出湿乎乎的粉红手心:“妈妈你吃糖,那个阿姨给我的,说我爸爸在这儿等着我呢。”
舒贤一看见糖,又来气了。没好气的把永永一把墩到地上:“我告诉过你多少回了,不能随便要陌生人的东西!怎么就是不长记性?刚才那是人贩子,知道吗?你差点就被拐走卖了!”
她边说边使劲用双手摇晃着永永的小肩膀,永永又哇的大哭起来。
那男人赶紧劝:“小孩子都这样。好在有惊无险,孩子没事就万幸了,以后可得把孩子看好了。”
“他总是这样,前一阵子我看了几眼手机,他就跟着人家的一只小狗走了。幸亏那人不是坏人,又给我送了回来。”舒娴兀自不解气的数落永永。
永永只是哇哇的哭着。他现在就想马上见到爸爸,爸爸从来不打他,也不会不给他买棉花糖。
舒娴又大声喝斥几声,永永强忍住哭声,只敢小声抽噎了。
那男人却还不走,问舒娴:“你知道这附近哪有租房子的吗?”
原来此人正是怀香口里那个拿放大镜都找不出一星半点儿优点的老公魏光耀,小名蒜头。
蒜头是他奶奶给起的,说名字贱好养活。魏光耀则是他读过几年私塾的爷爷给起的,取了光宗耀祖中的两个字。无奈,他家姓魏,他终究还是“未光耀”。
魏光耀打小非常讨厌蒜头这个小名,因为总有人开玩笑说,要拿捣蒜锤把蒜头捣碎了拌面吃。
蒜头一度还因为这名字自卑过一些时日,渐渐大了后想通了也是被叫习惯了,也就不太在意这些了。
他来北京已有五六日,工作也找过好几家,不是他看不上人家,就是人家看不上他。眼见手里的两千块钱一天天的变少,他开始着急起来。
这仅有的两千块钱还是他从闺女楠楠那儿要来的。那天他去看楠楠,楠楠一开始对他待搭不理的,直截了当的说她爸:“说吧,有啥事?”
“你说你这孩子,我来看看你,还这态度对我?”蒜头语气温和。对这个独生女儿,蒜头心里一直还是很疼爱的。
虽然酒后难免失手,打怀香时她在旁边拉拉扯扯,也会被他不长眼的拳脚招呼上几下。
“拜托,我都上了一年半的高中了,也难为你还想着来看我。光找人打听我是哪个班的,就打听了半天吧?”魏楠很不客气的揭她爸的短。
“嘿,这张嘴,跟你妈一样,得理不得理的都不饶人。我劝你啊,别跟你妈学,以后可没好果子吃。”蒜头被闺女弄得有些恼火。
不过他今日有求与她,只得强压下火气,还是忍不住摆出父亲的架子教训一通。
“我妈被你打跑了,你就有好果子吃了?现在连吃饭的钱都没了吧?”魏楠还是不依不饶,原本还想再加上一句“赌博喝酒的钱更没有了吧?”怕真把她爸招毛了,没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