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师父足不出户,一边守着电视里的新闻,一边盯着手机,赵欣的电话一直都打不通。赵欣命犯天劫,起局根本卜测不出吉凶,诚如师父所说,一切都要看天意。
此次海啸波及范围之广,受灾人数之多,实属罕见。看着电视里海水洗劫过后留下的大片废墟,以及那些丧失亲人悲痛欲绝的难民,实令人心如刀割。
第三天,仍然没有赵欣的音讯,第四天时,我心里已经不抱任何希望,说不定赵欣已经罹难了。泰国不是重灾区,除了赵欣那晚打电话过来跟我们说的她所处身的那个皮皮岛,其它地方基本都安然无恙。如果赵欣没事,只要到离皮皮岛几十里的普吉,就可以给我们打电话过来。
师父每天都吃的很少,短短几天,仿佛老了好几岁。师父是一个沉稳内敛的人,凡事都压在心底,不喜欢倾诉。但我可以感觉的到他内心的苦痛,师父心里是有赵欣的,只是一直都在回避赵欣的追求。确实,无论就年龄,身份,以及社会地位,两个人之间都有着不小的差距。然而,这也正是爱情的奇妙之处。
我没敢把赵欣的事告诉晨星,怕影响到她的学业。晨星说她准备趁圣诞长假去农场打工,后面将有一段时间没法和我联系,至于回国的日期,也延迟到了明年初夏。我心里虽有些失落,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担心晨星一个人孤身海外,生活艰辛,但她却坚持不肯让我给她打钱…
元旦在我老家叫阳历年,也是一个挺重要的节日,在那一天,家家户户都会放鞭炮,包汤圆,煮饺子。然而,05年的元旦,我和师父却是在一片愁闷的氛围中度过的。
一直到元月4号,我们都没有接到赵欣的电话。由于海啸过后的瘟疫,灾区的死亡人数不断攀升。市里举行赈灾募捐义演,我也去了,并且从白小姐给的那张卡里抽出五万捐了出去。没想到是,散场出来时,我竟然碰到了白小姐,她也是去捐款的。
白小姐看到我,又看了看天色,冷冰冰的说了句,走吧,我请你吃饭。然后就拉开了车门。
两个人坐在饭店的包厢里,相对无言,你一杯我一杯喝着闷酒。真的,那天晚上从我上车,一直到十一点白小姐送我回去,彼此没说过一句话,本来也不怎么熟。
路过城郊一处加油站时,白小姐停下来给车加油,我也跟着走下车透气。这时侯,有十几个喝的醉醺醺的流氓从旁边经过,我听到其中一个人说了句,看,那个妞长的不错,然后他们就走了过来…
我见来者不善,暗暗捏紧了拳头。这地方有点偏僻,我自讨对付不了十几个人,不敢轻举妄动,如果换做师父,再加十个都能料理。
“妞,我们老大说想请你去市里跳舞。”一个满脸疙瘩的人吐着酒气对白小姐说。
白小姐似乎根本就没有看到身前那些人,若无其事的掏出手机看了看。
“我草,这个妞牛逼的很呐!还不甩我们!”另一个人说。
我强压着怒火,暗暗盘算怎么样脱身。
这时侯,加油站的工人胆怯的走过来,小声说,“小姐,油加好了,总共一百五。”
“嗯。”白小姐点点头,掏出二百块钱递给他,“剩下的五十是你的。阿冷,我们走。”
“有钱就牛逼啦?不跟我们老大跳舞,今天别想走!”
先前那‘疙瘩脸’说完,手便朝白小姐下巴上摸去。我再也按捺不住了,正想跳起来挥拳打过去时,就听‘哎呦’一声,那‘疙瘩脸’的胳膊被卸脱臼倒在了地上。
这时侯,所有人看向白小姐,脸上都带着一种无比惊奇的神色。我看不到自己的脸色,但我知道,我的惊奇程度丝毫不逊于他们。连我也没看清白小姐是怎么把那人胳膊卸脱臼的。
白小姐还是先前那副若无其事,冷冷淡淡的样子,不过,目光却扫向那群流氓,撩了撩头发,问道,“谁是你们老大?”
那些小流氓不约而同的退了开来,只剩下一个烫着爆炸头,留着小胡子的人。
“你要请我跳舞?”白小姐问。
那人‘嘿嘿’一笑,连连摆手,“不,不,开玩笑的。”
“开玩笑?男人说话,应该一个唾沫一个钉,说好了请我跳舞,怎么又变成了开玩笑?”
白小姐一边问着,一边朝那人逼近,那人被白小姐的气场压迫的不住倒退。
白小姐冷笑一声,“算了,还是我请你吧,就在这里跳,怎么样?”
说完,白小姐一伸手拉住了那人的胳膊,飞起一脚踹在了他肚子上,就听‘哗啦’一声,那人胳膊也脱臼了,捂着肚子趴在了地上。
“还有人要请我跳舞吗?”白小姐冷冷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