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带出去丢人,但他老婆却把那孩子当宝一样。后面的一天,那孩子突然会说话了。可是,从那以后,他家里就接连走霉运,瘦子认为那孩子一定是灾星,投生在了他里。直到两年前的一天,那孩子得病死了,他家里才开始好转起来…
我心里想,那孩子一定不是得病死的,但我没有点破。又想,莫非,那邪煞就是瘦子的孩子?可是,它为什么要等到两年之后才报复瘦子?…
“孩子的尸体呢?”我问。
“埋在我们村后的树林里了。”瘦子说,“村长找到我说让火葬,我跑去挖,尸体不见了,可能是被野狗什么的给刨走了…”
我心里想,瘦子那晚和邪煞照过面,可能因为害怕过度,再加上那孩子面目全非,没有认出来,又或者他认出来了,只是不敢说…
正想着,瘦子说:“对了,我们村上还…还丢过一具尸体。”
“什么时候?”我问。
瘦子挠头想了想,说:“差不多有三四年了吧,死的也是个孩子,家里大人没火葬就埋了。后面村长带人强制火葬,硬生生把坟挖开。可是,那棺材里是空的。当时传的很开,十里八庄都知道,吓坏不少人…”
从瘦子家出来,我问向风道:“你怎么看?”
“尸体是被人挖走的,目的就是养邪煞。”向风说。
我点点头。
眼看到了吃午饭的时间,我们在村里买了些吃的。吃饱喝足后,抱着试试看的心理,我们再次去了杨书军家,没想到,杨书军竟然回来了!正蹲在黑乎乎的屋子里,就着根大葱啃冷馒头…
见到我们,杨书军急忙站起来,就像噎到一样,好一会儿才吐出一句话:“你们怎么还没走?”
我指着小晴说:“她就是你堂舅的孙女。”
小晴挠了挠头,对杨书军说:“我应该叫你大…大哥?”
“呼…”我仰起头,长长的喷出一口气。
“叫表叔。”向风说
“哦,嘿嘿…”小晴尴尬的笑了笑,“表,表叔好…”
杨书军点了点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他嘴里还含着一口馒头,简直笑得比哭还难看。
小晴张了张嘴又要说什么,被我止住了。我朝向风使了个眼色,两个人走过去,一左一右,架起那杨书军就往外走。
“喂,你们干什么?”杨书军呜哩呜噜的说,“让我把这口馒头咽下去啊,喂…”
来到外面院子的一个角落里,我低声说:“杨叔,你还是不肯对我们说实话吗?”
杨书军脖子一伸,费力的咽掉嘴里的馒头,看起来就像一只鹅。
“什么实话?”
“村子里闹邪煞究竟怎么回事,还有,你门前的水塘里到底有什么?”
“我不是说了么,闹邪煞是我梦到的。”杨书军两手一摊,“水塘里没什么呀,本来是被我承包下来养鱼的,我母亲跳进去失踪以后我就没养了…”
那杨书军看起来一副窝囊胆小的样子,实则极为狡猾。我昨晚想好的那些向他套话的说词原以为滴水不漏,没想到一点都不管用,什么也套不出来。我心里想,文的不行,只好来武的了。
我装作生气的样子,脸孔一板,低声说:“杨叔,你再不说实话别怪我不客气了…”
杨书军‘腾’一下往后跳了一步,哆里哆嗦的问:“你这小青年要干嘛,打你大叔我么?那天你又不是没看见,那人把我打成什么样子了,大叔我有没吭过一声?连那老青年我都不怕,会怕你这小青年?…”
他那副样子,简直让我哭笑不得,有点无奈了。
杨书军打了个嗝,喷出一股葱花味儿,拍着胸口说:“不行了,噎死我了,大叔我要进去喝点水。你俩小青年要是渴了也进来喝,喝完就走吧…”
向风望着他的背影,‘哼’了一声说:“真会装。”
我微微一笑说:“不要紧,我们跟他耗上了,看他能装多久。”
“你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