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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长风:“……”
施静宜干咳一声,扯了下宁辞的衣角,“差不多得了,人家好歹是县令。”
宁辞嗤笑,“就他这不知变通的脑袋,也就只能当个县令了。”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你说话别这么毒啊,看把人给气得。
施静宜笑着看向面红耳赤的沈长风,“那个沈大人,宁辞他就是嘴毒,没什么坏心肠,你别往心里去啊。”
“他说的对,就我这不知变通的脑袋,连县令都不配当。”
沈长风冲身边人打了个手势,偏头道:“我出去查案了,你注意安全,应该有人在针对你。”
施静宜叹了口气,冲仍跪在地上的厨子伙计摆了下手,“都起来吧,这几天是店里放假,你们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施家丫头,你没事吧?”宁有财关切地看着她。
“放心,能干倒我的人还没出生呢!”
宁辞:“你这么能耐,不还是差点被人送进大牢?”
施静宜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进大牢又怎么了,进去不是还能出来?”
别人都把坐牢当成洪水猛兽,她倒好,跟闹着玩似的,说进去就进去。
宁辞无奈地揉了下眉心,“不跟你闹了,有想法没,你觉得谁会这样针对你?”
“你觉得赵天宝,他敢吗?”
施静宜也不想往赵天宝那个怂货身上想,但谁让他前几天硬气了一回,还跑到抱月居找茬。
宁辞眼梢一挑,淡淡道:“敢不敢,去一趟不就知道了吗?”
赵府,浑身血污的女人正对着赵天宝磕头,原本光洁的磕头被磕得稀烂。
“老爷,求求你,别打了!”
她前两天刚挨了场毒打,身上的伤还没养好,要是再被打一顿,恐怕命都要没了!
“老子养你就是为了出气的,不然养你干什么?”
赵天宝毫不留情地举起鞭子,甩在了女人脸上。
女人痛呼一声,摔倒在地,呜咽着将瘦弱的身子缩成一团。
“贱人,全都是贱人!”
今日抱月居闹出了人命,被官府查封了店铺。
他听说这个消息后,心情极好地到茶馆听曲,结果在茶馆里遇到几个老熟人。
那群人看到他就笑个不停,有个人还故意跑来问:“赵老爷,你家梨醋酿好了吗?”
当日赵家酿醋坊开业,他几乎请来了所有认识的达官贵人。
现在可好了,所有人都在背后笑他是个傻瓜。
赵天宝心里有气没地方出,回家后抓住八姨太就是一顿打。
八姨太身上的伤口还未完全愈合,被他用鞭子一抽,血水混着浓水流了一地。
整个后花园都弥漫着一股腥臭味。
管家见躺在地上的女人动都不会动了,连忙跪下来向赵天宝求情:“老爷别打了,再打人就没了!”
“没了就没了!我还能要为她哭丧不成?”
赵天宝举起鞭子朝女人的脸颊抽去。
“畜生!”
暗夜里忽传来一声女子的娇呵声。
接着一粒石子精准地弹在赵天宝手上,赵天宝吃痛地丢掉鞭子,嚎叫起来。
“哪个在弄虚做鬼?赶快给老子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