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施莼宜一眼,吓得后者赶紧缩了缩脖子。
“来人,将犯人押进监牢,择日审讯!”
几名衙役立即动手将昏迷不醒的赵天宝拖了出去。
赵天宝被带走后,施莼宜总算松了口气。
还好她肚子里有个孩子,否则施静宜绝不会饶过她!
“人你们已经带走,明日我就会到县衙击鼓告状,没事的话,你们可以走了。赵全,送客。”
施静宜慢步走到施莼宜面前,眼中带笑看向她平坦的小腹,“我的好堂姐,送你一句话,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做了坏事,迟早会受到报应的。”
施莼宜心虚地往赵云飞怀里钻,表情无辜道:“静妹妹,你在说什么?做坏事的人不是已经被你们带走了吗?”
施静宜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蠢货!”
等人走后,秦珍狠狠地甩了施莼宜一巴掌。
施莼宜捂住红肿的脸颊,眼中恨意滔天。
我蠢?
真正犯蠢的人是谁还不一定呢!
翌日,秦珍依照约定来到县衙,敲响了惊堂鼓。
她这一敲,也敲碎了石清县的宁静。
“你们听说了吗,赵天宝的老婆到县衙告状了!”
“她要告什么状?”
“听说是要揭发赵天宝凌虐小妾的事儿!”
赵天宝凌虐小妾可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可是没一个敢出去伸张正义。
为什么?
当初赵家三姨太的家人就因为这事将赵天宝告上了公堂,还把郡守都闹来了。
结果呢?
赵天宝依旧吃香喝辣,无恶不作。
可那家人却死的死,伤的伤,现在就剩下个瘸腿的男丁了!
就这,谁还敢去告状?
“那秦氏不是跟赵天宝穿一条裤子吗?她怎么会突然跑去揭发赵天宝的恶行?”
有人抬头看了看天,“对啊,我看这日头也没从西边出来啊。”
“管它呢,咱们就看看不就成了吗?”
于是街头巷尾的的人全都跑到县衙门口看热闹了。
大牢,衙役举起水桶浇在了赵天宝头上。
赵天宝被冷水一激,吱吱哇哇地睁开了眼睛。
疼,浑身都疼得厉害。
尤其是被冷水教过的脸,疼得像是有人在拿着刀子他刮他的肉。
“哎呦!”
赵天宝哼唧了一声,还没弄清楚状况就被两名衙役拖了出去。
“你们要带我去哪?”
他扭头看着阴森森的牢房,惊慌失措地挣扎起来。
“我又没有犯罪,你们凭什么抓我!”
衙役鄙夷地看着他,“没有犯罪?你害死的人命,一个手数得清吗?”
“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就不要胡说,否则老子……”
衙役一脚踩住了他的脑袋,将他按在了充满腥臊味的泥地里。
“证据?以前没有,可是现在你老婆带来了!”
另一名衙役踢了他一脚,“赵天宝,你就乖乖等死吧!”
现在你老婆带来了……
秦氏?!
赵天宝脊背一凉,如坠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