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重,浑身上下几乎没一块好肉,尤其是原本白嫩嫩的脸颊,此刻血肉外翻,恐怖极了。
沈长风怕她会有生命危险,暂时将人安置在后院,并请了大夫医治。
此时施莼宜浑身包着纱布,只露出两只眼睛,饶是如此,她的心里还在不停地盘算。
如今她的名声也臭了,回到陈家村肯定要遭人嘲笑。
但要想留在镇上,她必须要找到新的靠山……
她的眼珠转动了一下,视线停留在窗外男人俊美的脸上,一个大胆的想法涌上心头。
要是她能把县令搞到手,以后的日子就不用愁了!
想到此处,她轻咳了一声,冲着门口的方向娇弱地喊了一声:“有人吗?”
沈长风闻声走进房间,“你有事?”
施莼宜眨了下眼睛,乌黑的双眸间顿时含了层水雾,“奴家已经有两天没吃过饭了,不知大人可否给奴家点吃食。”
沈长风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我已经通知了你的家人,想吃饭,和你家人说就行。”
这不解风情的男人,施莼宜咬唇,声音更加柔软,“可是奴家快要扛不住了,大人,您就行行好,给奴家一点吃的吧。”
“我怎么听着有人快要饿死了呢?”施静宜笑着走进房间,从背篓里拿出个热腾腾的馒头,放到了她的手边,“刚买的馒头,来,姐姐趁热吃。”
施莼宜目露凶光,恶狠狠地瞪着面前言笑晏晏的女子。
“又不饿了?”施静宜眉眼弯弯,偏头望了下沈长风,“还是你想让县令大人喂你吃?”
她这话说得暧昧,听得沈长风耳根发热,连忙道:“施姑娘可不要胡说,沈某断不会做这样的事。”
男人义正言辞的话语如同一记耳光打在施莼宜脸上,她咬咬牙,眼中恨意滔天。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施静宜坐到床边,拿起温热的馒头,掰成一小块塞到了施莼宜嘴里。
施莼宜不肯吃,偏头躲过了她的手。
施静宜面皮上浮了层浅浅的笑意,声音更是如水般温柔,“施莼宜,我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那声音虽温柔,传到耳中却如同细细的针,直接扎入人的心脏。
施莼宜的心一紧,看着面前眉眼带笑的少女,从前被她忽略的细节一一在脑海中浮现。
她想抢梨醋生意,施静宜故意送出张假方子。
她怀孕,施静宜第一个点出来。
还有她和王森的事情、她爹她娘的种种遭遇……
施莼宜越想越怕,两片唇剧烈地蠕动,千言万语憋在喉咙口,却发不出一个音节。
终于,她的嘴唇动了动,艰难地吐出一句话:“赵家的事情,全都是你做的,对吗?”
“你还算聪明。”施静宜露出浅浅的笑容,“我这人肚量小,向来睚眦必报,你知道的,赵家得罪过我。”
何止赵家。
她爹、她娘、她祖母……所有得罪过施静宜的人全都遭到了报复。
所以现在终于轮到了她吗?
施莼宜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呆呆地看着她,“那么,你想对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