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施静宜轻笑道:“这种话你还是留着到衙门再说吧。”
于和文看看笑容满面的宁有财,再看看悠闲自得的施静宜,心里明白这件事恐怕不能善了。
他目光一沉,不管不顾地向门口跑去。
“你还想跑?”
施静宜挑起眉梢,一脚踢向他的腹部。
于和文闷哼一声,倒在案板前,捂着肚子不动了。
宁有财走上前踢了他一脚,恶狠狠地问道:“说,是谁派你过来偷方子的?”
于和文毫不畏惧地等瞪着他,“我劝你最好现在把我放了,要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话刚说完,施静宜直接用绳子勒住了他的脖颈,“你口气还挺大。”
她轻笑一声,逐渐收紧绳索。
那含笑的眼睛一眯,浑身透着煞气,活像只刚从地狱里爬出来要找人索命的恶鬼。
于和文吓得不轻,再加上被绳子勒得喘不过气,很快憋得脖子脸通红,“你放手,快放手!”
施静宜松了下手,“说,是谁派你来的?”
“杨……杨松明。”
施静宜迟疑了一下,她从未听过这种名字。
旁边的宁有财开口道:“你说的杨松明可是清源郡郡守的儿子杨松明?”
于和文喘着粗气,“对,就是他,你们要是不把我放了,他肯定要过来找你们算账!”
“是吗?”施静宜冷笑一声,再次收紧了绳索。
于和文被勒得双耳嗡鸣,脑袋像是要憋炸了一样,闷闷地疼。
“求……求求……”
在他翻着白眼要昏过去的时候,施静宜猝然松了绳子。
于和文犹如一条死狗,顺着墙壁慢悠悠地滑到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施静宜走到他面前,蹲下,表情依旧是懒懒的,“现在可以好好说话了吧?”
于和文赶紧点头。
“我问你,杨松明为什么要派你来抱月居偷方子?”
于和文吐出一口浊气,战战兢兢道:“他现在石清县开一家酒楼。”
施静宜蹙眉,“清源郡那么大,还不够他开酒楼的?为什么偏要到石清县开?”
“因为……因为前几日我家公子碰到个女人。”
于和文剧烈地咳嗽几声,施静宜连皱着眉往后躲了一步。
“那女人好像和抱月居的老板……和你有仇,在公子面前抱怨了几句,公子很喜欢她,头脑一热就要到石清县开店,把你的生意全都抢走。”
施静宜的眼神阴寒,“你家公子遇到的那个女人是不是姓云,生了双很漂亮的丹凤眼,看起来柔柔弱弱的?”
“对,就是她!”
施静宜磨了磨牙,“那我问你,那女人现在人呢?”
于和文被她眼中的戾气惊到,又往后缩了缩,“应该回京城了吧,她说她有东西忘记带了,过段时间再还会回来的。”
回来好啊,她就怕那只小鸟飞走就不敢回来了。
于和文祈求地看着她,“姑奶奶,该说的我都说了,可不可以把我放了?”
施静宜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字一顿道:“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