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果树不是要被毒死了?”
说话的是村里有名的懒汉,干活不积极,躲懒第一名。
村长就差把巴掌忽他脸上了,“县令大人为了咱们做了多少事?他会花钱买东西毒咱们的树?我看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
懒汉撇撇嘴,不敢插话了。
等村里人排队领了东西他又开始追着人嚷嚷,“你们自己闻闻这东西难闻不?”
有人伸头一闻,险些被硫磺的刺激气味熏晕过去。
“把这东西涂到树上,天天熏着果树,那树明年能好好结果吗?”
懒汉架着胳膊继续游说:“往年冬天咱们也没涂什么涂白剂,果树不照样长得好好的?我看咱们还是别用这玩意了!”
说着,他直接把领来的材料扔到了路边。
这大冷天的窝在家里睡觉不好吗?为什么还要出去给树刷漆?
净做些无用功!
有人被他说服了,“我看着这些东西也不像好玩意儿,臭得能熏死人,我也不弄了!”
懒汉见有人附和,心里乐开了花。
要是只有他一家果树没有涂东西,村长肯定要天天敲门催他干活,要是没涂漆的人家多了,村长就找不到他头上喽!
有一家跟风,其他不相信涂白剂的人家也把东西扔了。反正不涂东西果树也冻不死,万一费力气涂了东西再把果树毒死了,那不是得不偿失?
白石看有人丢东西气得直跳脚,“那是县令大人辛辛苦苦买来的东西,你们怎么能直接丢了呢?”
县令大人虽然抠了些,但为什么抠,他心里很清楚,县令大人的银子全都花给百姓了啊!
白石看得肉疼,脱掉外袍将被丢弃的东西捧到了衣服上。
“石头,那东西都沾了土不能要了,你要想要,我的倒给你呗!”
有人笑嘻嘻地扯了下他的衣服,语气嘲讽。
“有些人呐,在酿醋坊干了两月就学会捧臭脚了!这会儿县令已经离开白桥村了,你就是捧得再好也没人看见。”
白石恶狠狠地瞪着面前的人,“你们这群不识好人心的狗东西,早晚有你们哭的时候。”
把东西全都捧干净后,白石一言不发地回了家。
白石媳妇正在村口打水,见自家男人气得脖子脸通红,连上前询问原因。
白石将原因说了一遍,又摊开衣裳露出里面的石灰粉,“这是我从地上捡来的东西,都是银子买的,丢了怪可惜,你送到娘家给岳父大人吧。”
白石媳妇是隔壁县的,家里也种了几十棵梨树。
“好,等涂完咱家的树,我就带着东西回趟娘家。”
她娘家可没这么好的父母官,自掏腰包给果农买东西!
村长听说有人丢东西的事情,直接找上门算账,可是东西已经丢了,骂也没有用,只能恨铁不成钢地骂两句作罢。
当天下午,家里有涂白剂的全都被村长赶出去涂树了。
没有东西的就揣着手四处看热闹。
这会儿热闹是看过瘾了,等第二年开春那真是哭都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