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脸上笑嘻嘻地应了孙氏的话,心里却早就骂开了:就你儿子这模样,倒贴给人家,人家都看不上,更别提什么勾引了,你好大的脸呐!
孙氏仍不放心,又指着钱满仓的鼻子道:“你也给我老实点,再敢提什么纳妾,老娘非打断你的腿!”
“知道了。”钱满仓敷衍地应了一声。
纳妾?
不可能的,他是疯了才会想把施静宜那个母夜叉娶进府!
钱满仓不情不愿地跟着管家来到揽月斋。
代鱼正在门口招揽客人,看到钱家的人去而复返,热情地将人往店里请。
管家和代鱼寒暄的时候,钱满仓就在店里来回乱逛,瞧见长得漂亮的糕点拿起来就往嘴里塞。
代鱼知道他是钱家的人,得罪不起,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没看见。
钱满仓拿了几块糕点,慢悠悠地踱到后院,脚刚踏上门槛,一阵迅疾的风声划过耳畔。
紧接着是“嘭”的一声,一根削尖的竹棍稳稳地插在他耳边的门板上。
钱满仓的心肝颤了颤,扭头就见施静宜身穿一袭雪白长袍,手握缠了红线的长鞭,动作间,长发与裙角飞扬,那潇洒肆意的模样像极了话本里从天而降的女侠客。
同一时间,长鞭扫过竹叶,根根细竹被拦腰截断,如离弦的弓箭的一半嗖地刺破冷风,落在钱满仓的脚边。
根根入土三分。
钱满仓惊叫着后退一步,再抬头是正好对上施静宜似笑非笑的眼睛。
那眼中含了几分肃杀之意。
本应该感到害怕的钱满仓忽然心跳加快,快到一颗心好像要从喉咙口蹦出来。
这种感觉有点怪。
怪到他面颊发红,喉咙发干,一双手也无处安放了。
“施……姑娘。”
施静宜收了软鞭,眉眼冷淡地看着他,“你来做什么?”
钱满仓看看脚边的断竹,又往后退了一步,“施姑娘,我……我来向你道歉,在学院门口时我不该口无遮拦说出要娶你做小妾的浑话,还请你看在我真心知错的份上,原谅我一次。”
说完,他赶紧从怀里拿出一匝契约,“这是我比试输的店铺和庄子,全都给你带来了。”
施静宜看了眼竹见,竹见立即上前将契约收了起来。
“东西收了,这件事就此了结,没什么事钱公子可以回去了。”
其实钱满仓人也不是特别坏,就是仗着家里有几个钱,性子太狂妄了些,学院门口的脱衣比试算是给他个教训,如今东西到手,没必要继续纠缠下去。
钱满仓听到她要赶自己走,有点不大乐意,“施姑娘,我大老远地跑一趟,你就不请我喝杯热茶,吃盘糕点吗?”
“想喝茶到前面找代鱼要,想吃糕点就更简单了,店里的东西随便买,你不是不差钱吗?”
施静宜冷淡地睨了他一眼,转身往屋里走。
钱满仓紧张地咽了下口水,他不是这个意思啊!
这时正好钱管家过来了,冲着施静宜招手,“施姑娘,请等一下!”
“钱管家,您有事吗?”
“的确有件事情。”管家扯了下钱满仓的衣角,“还不快将东西拿出来,给施姑娘道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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