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施雪宜委屈地撇撇嘴,她哪里胡说了?
娘亲又年轻又好看,怎么就不能配个好看的爹了?
老成的施远敬最后发言:“我也赞成和离,我觉得我们家就这样就挺好的。”没必要再加个多余的人。
听着孩子们真挚的语言,郑氏心里一阵感动,“其实娘也想过和离,但是你们爹……施宝智他未必肯应,就算最后答应了,你们几个怎么办?”
她渴望新生活,但是更舍不得自己的孩子。
“娘,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我了。”施静宜安静地望着她,眼神温柔而有力量。
当初她初来乍到,手里没有多少银钱,背后没有贵人撑腰,不敢贸然和施宝智等人闹起来。但是现在不同了,她已经足够强大,对付施宝智那种废物,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母女对视,郑氏瞬间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沉默片刻,她如释重负地吐出口气,“那就和离吧。”
“行,吃过饭我就去拟文书。”
这个时代的女性地位很低,男人休妻是常事,夫妻和离就比较罕见。即使出现和离的特例,和离时女性的权益也得不到保障,家里的财产拿不到,孩子也没资格养,最后只能两手空空地回到娘家,再改嫁走回老路。
施静宜偏要打破这种局面,来个反其道行之。
家里的银子是谁挣的就归谁,孩子愿意跟谁就归谁,规矩?
在我这里不存在!
拟好文书,郑氏等人冒着雪来到了村长家。
巧得很,施宝智和施贵平正在向村长抱怨郑氏和施静宜的“恶行”。
“如今这天寒地冻的,出门走一趟都能把人耳朵冻掉,郑氏偏偏在这个时候把宝智赶出家门,连粮食都不肯给他留两口,这不是存心想把人害死吗?”
施贵平扶着拐棍,义愤填膺:“静姐儿就更不像话了,为人子女不孝顺父母就算了,竟然还撺掇着她娘和离,这不是在打我老施家,打咱们陈家村的脸吗?”
村长嫌弃地扫了他一眼,“你施家的事关起门来自己解决就成,可别扯上陈家村。”
施宝智接道:“怎么就不是陈家村的事情了?村长你想想,我家远敬可是咱们村最有出息的孩子,要是他以后真能考中功名,那咱们村不都能跟着沾光?就算不为我,你为着咱们村以后的荣耀也得管管她们。”
“说来说去你们不就是想让我以村长的身份逼迫她们把你接回家呗?”村长一点情面都不留,讽刺道:“你们两个大老爷们不想着怎样赚钱养家,光惦记着怎么欺负妻子女儿,真是吊死鬼打粉插花——死不要脸!”
“还存心把你饿死,怎么着?一天不喝媳妇血就活不下去啦?要真是这样你干脆找根绳把自己吊死算了,远敬有你这样窝囊的爹才真是拖后腿呢!”
施宝智被他骂得脸青一阵红一阵,嘴唇哆嗦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我……”
村长戳了下他的心口,“别我了,你们俩从哪来的赶紧滚回哪去,再敢因为这些小事找我,我非放狗咬断你们俩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