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有手有脚为什么会饿死?”
施静宜表情阴沉地看着他,“你所说的冻死饿死不就是在控诉我们没有给你提供炭火,没有将饭菜做好端到你面前吗?施宝智,你今年三十五岁,不是八十五!”
“你看看我们村,哪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不是在努力干活赚钱养孩子老婆,你呢?你不仅没养不活孩子老婆,还想让孩子老婆养你呢!像你这样的,也配当个男人?”
施静宜的话有条有理,句句掷地有声,激起了大部分人的共鸣。
“其实施宝智出来单住的事儿我早就注意到了,他现在住的房子比我家的还好呢,只要动动手砍点柴火,绝对冻不死的。”
“施宝智这货就是个废物,读书读不出来名堂,干活没见他出一把力气,郑氏嫁给他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可不是嘛,要是我男人也这么不中用,我早就收拾东西走了,谁还跟他过啊?”
施宝智被村民们犀利的言语脖子脸通红,畏畏缩缩地躲在施贵平身后不敢吱声。
施贵平捏着拐杖做最后的挣扎,“无论如何我家宝智三房的一家之主,她郑氏没资格把宝智赶出家门!”
“我呸!就施宝智那熊样还一家之主呢?废物之首还差不多!”离施贵平最近的婆子啐了他一脸。
“就是,三房现在住的房子跟施宝智有一点关系吗?出钱出力的时候不见你出来,认主的时候你跑得挺快!”
“……”
村长等人家都骂够了才站出来主持大局,“按理说这事是施家三房的家事,做村长的不应该管,但既然都闹到我这里了,我还是站出来说两句。”
“施宝智,你作为一个男人没有尽到一点做丈夫和父亲的责任,该骂该罚!郑氏,这些年你照顾几个孩子辛苦了,有什么委屈或者需求尽管说,今日我和诸位乡亲为你做主!”
郑氏冷着脸站了出来,“我要和施宝智和离!”
“不能和离!”躲在人群里没敢吱声的王氏听到“和离”二字立即跳了出来,“郑明霜,当初我家宝智可是书院最有出息的少年郎,他放弃大好前途娶了你,你就是这样报答他的?你还讲不讲良心?”
“大好前途?整日躲在家里怨天尤人的大好前途吗?”
施静宜冷冷地反驳,随即从袖袋里拿出和离书交到村长手中,“这是我拟好的和离文书,我娘已按过手印,还请出村长过目。”
王氏见和离文书都出来了,甩开膀子就要上前抢文书,跑了两步膝盖忽传来一阵剧痛。
“咿呀”一声,她笔挺地摔在地上,嘴巴刚好磕在院里的石块上,鲜血直流。
施宝智看到她满嘴的污血,心肝颤了颤,想过去扶人又没敢动,最后还是赵氏上前将她扶了起来。
那边村长已经看完了文书,疑惑不解地看向施静宜,“这样的文书,恐怕他们不会认呐!”
“认不认可由不得他们!”施静宜眼睛微眯,唇边带着抹冷笑,“村长伯伯只需做个见证就好。”
村长又捧着文书看了一遍,最初的震惊过后,他竟然觉得这份看似离经叛道的文书其实很有道理,每一条都有理有据不偏向任何人。
“行,那我就替你做个见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