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字吗?”
“岚笙呢?”意识到名字的问题最好还是不要纠缠,闵青兰换了问题。
“不知道哎。”苏夏至仰头想了想,然后轻声回道。
“你连你相公在哪里都不知道?”闵青兰摇着头状似怜悯的说道。
“贱人,你也知道闵岚笙是我相公啊,我一直以为你不知道呢。”苏夏至眨巴着眼睛,说话的声音不大。
“……”闵青兰心里一动,猛然意识到了什么。话里带话的问道:“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傻啊,你自己不是说你是贱人么。”
“……”二人的目光再次相遇,一个是探寻的,一个是嘲讽的。
“你耍我!”虽然还不能判断她是否真傻,最少闵青兰是终于明白了自己好像是掉套里了。
“你是猴子么?”苏夏至嗤笑一声,扭头进了衙门,先把银子领出来再说,这是正事。
……
“我们谈一谈。”苏夏至出来的时候闵青兰叫住了她。
“说吧。”苏姑娘立在车下,并不接受她邀请自己上车的示意。
“你,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
苏夏至望着她不说话,心道:老子这个傻不傻的要看需要,如果斗争需要,老子还能给你疯一疯呢!
“廪膳费是我父亲在世时吩咐我去领的,你把印章给我,以后我领了按月给你们送去,剩下的再给你们存一些。岚笙不会过日子……”
“吃着周家的饭惦记着我闵家的银钱,你累不累!”不听闵青兰叨叨,苏夏至直接截住了话茬。
“既然你说是父亲的主意,那就让父亲亲自来对我说吧!”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父亲去世几年了,如何还能说话?”闵青兰被她堵得没话说,总算是找到了一处她话中的疏漏,因此声音变故意大了些。
“你也知道死人不能说话么?”苏夏至往车里一探头:“所以以后就别打着死人的名头吓唬我,不好使!”
“没有尊卑不懂孝道的东西,我不屑与你说话!”闵青兰忽然在苏夏至眼中看到了一种是她害怕的眼神,那眼神清澈无比,仿佛已经看穿所有!所以,她想赶紧结束这处处落了下风的谈话。
“等等,你说完了,老子却还有话说。咱们算算账吧!”苏夏至伸手拉住缰绳在手上绕了几圈又把多出来的绳子套在自己的脖子上,摆明了就是不许闵青兰离开。
“算账?我和你有什么账可算的?”闵青兰望向站在边上的车把式,示意他赶紧赶车走人。
“别急着走,就一笔账好算。”苏姑娘笑嘻嘻地往前走了几步,拍着骡子的脊背说道:“我夫君是壬辰年的秀才,他考取功名如今已有五年,我也不与你多算,就从父亲去世算起。”
“廪膳费一个月九百五十文,三年下来就是三十四两二的银子!利息我不与你算了,零头再给你抹去,三十四两银子拿来!”苏夏至敲着车棚子说道。
“三十四两!”数目一报出,闵青兰惊得一欠身就从车里跳了出来,也顾不得形象面子,站在街上开口说道:“谁出门带这么多银子!”
“没银子?”苏夏至抬手就开始解骡子身上的缰绳辔头:“没关系,我先把这头骡子拉走抵一些,剩下的你给我送家去就是!”
“苏姑娘,使不得啊!”这回闵青兰没说话,倒是赶车的把式急了,这匹骡子一直是他养着,伺候的精细,如今正是身强力壮能干活的时候,就这样被人拉走,他舍不得啊!
“为何使不得?”苏姑娘继续研究着怎么把骡子解放出来。
“这……”车把式急的没了主意,脑袋上都冒了汗:“你若是把骡子牵走了,周里正家的车可怎么办?”
“这不是事儿!”苏姑娘回手一指身后站着的闵青兰:“把她套上,多抽几鞭子,准能把车拉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