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写的?”他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拈着那张纸状似不屑的问道。
“是啊。”苏夏至一把将纸又夺了回来,慢条斯理的叠好收进了袖笼:“先生的字不错。”
“呵呵,这字倒是稀松的很,但愿他不要耽误了那些孩童才是!”安怀远微微一仰头,眼带精光地直视着苏夏至沉声说道。
苏夏至也微微一扬头,笑模笑样地看着老狐狸说道:“有道是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安老先生教书育人自然道理比小女子懂得多。”
“我请先生呢,只看以后,至于以前的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再看也是白看。您说呢?”
嗯?明显听出两个说话语气不对的秀才公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闭了嘴不再搭茬。
安怀远手中的纸张被苏夏至毫不客气的收走,他也只好不尴不尬地收了回来,再一琢磨她说的话,那意思分明不想在追究他三儿子的过往了。
这让没事儿都爱胡琢磨的他又有了深切的想法,只是他暂时还猜不透苏夏至到底图的是什么。
“得,那我就不耽误秀才公和安老先生说话了……”没时间也没兴趣和老狐狸打太极的苏夏至开了口。
“我和你一块走,正好搭你的车。”秀才公听她话里的意思是准备开溜了,马上顺着她的话茬便接了下去:“也说了会儿话了,还请留步!”
原来是安怀远从书院里送他出来,难怪这两个人要站在书院的门口说话。
“告辞。”苏夏至也对安怀远行了礼,然后转身离去。
一直坐在骡车上候着的小厮见主人匆匆而归,后面还跟着秀才公,他不敢再在里面坐着,连忙跳下了车,躬身立在车下。
而一直站在书院门口未动的安怀远在看到小厮的时候眼睛又眯了起来……
“嗳,小友和安举人打的什么机锋,老朽为何听不明白?”上了骡车,不待帘子落下,秀才公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我请的先生就是安老先生的三公子安逸。”苏夏至淡淡的揭了谜底,看那样子压根就没打算瞒着秀才公。
“啊?安逸?”秀才公提着这个名字的时候眉头是深锁的。
“看见没有,连秀才公说你你家公子的态度都是这样的,可见他的口碑过去有多差!”苏夏至撇着嘴对小厮说道。
笑死含羞带怯的低了头不敢说话。
安逸过去过的是什么日子,没人比小厮更清楚,说他是花天酒地的花花公子都是抬举了!
“他成么?”自从知道苏夏至请的教书先生是安逸之后,秀才公的眉头就没展开过,一直拧着,成了一个大疙瘩!
“再怎么说他也是安举人的儿子,教不出秀才举人,教教孩子们识字总是可以的。”
“我还是那句话: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他只要教的孩子们认了字,知道了读书的好处,那以后的事情谁说得准呢?万一哪个孩子开了窍儿,说不定我们的小学堂里也能出个进士呢!”
苏夏至笑嘻嘻地说道。
开办学堂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让孩子们识文断字,不要再成了和他们父母一样的睁眼瞎,至于别的,苏夏至可没想得那么长远。
“呵呵,有意思啊,真有意思!”把这点事儿思忖了片刻之后,秀才公又露出了笑模样:“我是听说安举人一怒之下把他的三儿子打了出去,你怎么能遇到他呢?还请去做了先生。”
“也是凑巧,他正好在镇子上给一家主顾的孩子讲功课,而那家主顾与我有生意往来,就这样遇到了安先生,我见他讲的不错,便请了回来。”苏夏至说话的时候眼睛瞟了小厮一眼,而小厮正面带感激的望着她。
主子给公子留了面子,并未说出他们主仆二人落魄儿荒唐的日子,小厮坐在旁边听着,心里俱是感恩戴德!
而苏夏至想的就比较直接了:在外人面前不给安逸留脸对自己是一点好处都没有,毕竟他现在已经是自己学堂的先生了。
“要说这事儿我觉得安举人做的有些过了。”秀才公抬头在骡车里四下打量着,口中说道:“原来十几二十年都让他那么过来了,骤一把安逸轰走,不是让他没了活路么!莫不是安家的老三做了什么太过的事情了?”
“嗯?”苏夏至心中一动:可不是么,安逸又不是一天两天才变成的花花公子,老狐狸怎么就突然的看他不顺眼了呢。
“老爷当时只是让人打了公子板子,是小小姐在老爷面前说了话才惹得老爷大怒,而我家公子又不会说软话,所以才……”见秀才公误解了主子,小厮急的忘了自己的身份,马上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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