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怎么会犯溅一身血这样的低级错误。这是男款的衬衫,尺寸和你完全不符合,有人会穿不合适的衣服干活吗?”
“我......”
“再说了,我还啥都没说,你就不打自招与案子有关了?”
“我......”
“林琪!”程宇从房间内走出,他已经在门后听好久了,他知道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无法再隐瞒下去。不管用多少的谎言去修饰,也无法与一纸证据对质,只要把血衣拿去检测比对,真相一目了然。
错在一步,满盘皆输,狡辩又有什么用呢?只不过是伏法前的挣扎罢了。
“我和你们走。”程宇走上前,双手握在一起递到韩行止面前,他以复杂的眼神望着李琼玖,“以杀人犯的方式。”
案子渐近尾声,可警察局却变得寂静起来,林琪和局里的同事待在单面玻璃的后面,而另一面是准备审问的犯人和警察。
“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程宇紧盯着李琼玖,似乎是想把她刻进脑海里,完全忽视坐在旁边的韩行止。
如果死前我的心和思维都是你,那就是黄泉路奈何桥也是我这一生最梦寐以求的旅途。
“其实,我从未想过怀疑你。”李琼玖说这话是认真的,一直以来她都无意识地犯了破案的大忌,太感情用事,把自己困在一个死胡同,让思维定固在本能的自私想法里。
她怀疑过清洁工,怀疑过林琪,甚至怀疑过所有的人,唯独没有怀疑真正的凶手--程宇。那真的是她最不愿怀疑的人,不管这个案子离他多近,她都一味地把他划分到受害者的范围里,因为她在情感上面有愧于他,更是因为她太熟悉他的为人,不相信他会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
“寒暄完了就谈正事。”韩行止从身后掏出一张报告单拍在桌上,“先从最新的证据来讲,刚才去你家时,我发现你爷爷的拐杖下端有污泥,可近日没有下雨,附近也没有能造成这样现象的地方,于是我取下一点污泥拿回来检验,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程宇紧盯着低下头做笔录的李琼玖,对韩行止视而不见。韩行止也不在意,自问自答:“检验结果表明,拐杖下端的污泥与水库周围的泥土一致,也就是说那根拐杖在案发现场出现过。你的爷爷对拐杖特别的爱护,地势不平坦的路他都是用粗桃木枝代替。水库多淤泥乱石,不说老人家有没有这样的体力可以走上水库,单凭拐杖这一点,案发当晚就不是你爷爷。可如果是小偷,何必去你家盗取一个没有任何财富价值的破拐杖呢?嫌疑人就一定熟识你家,并且可以随意进出,有体力控制三个成年人。
你会向我提问,你为什么要去偷一个拐杖?其实很简单,这样做一方面为你去南城公园行凶提供说辞,二来可以借拐杖伪装自己,顺便嫁祸,我说的可对?”
程宇眨了眨眼,目光仍停留在李琼玖身上,不语。
韩行止抿了抿嘴,对这样的无视有些恼怒,他继续说:“你行凶需要刀具,于是去商店提前买了一把,未此你甚至改变了生活习惯,吃苹果要削皮。可是那天我们去的时候,我发现刀柄崭新,刀身光泽鲜艳,显然使用次数不多,可是刀刃却有较多的细微磨痕以及磕伤,如果是切苹果绝对不可能,我没说错那把水果刀就是致死三位死者的凶器吧?”
程宇目光变柔,依旧不语。
“你把血衣带回去,是怕扔在外面会留有暴露自己身份的证据,于是你拿回家,但又不敢轻易处理,怕家人大义灭亲报警,于是想到把血衣藏在募捐物中一同处理,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