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个粉衣女子就是芗儿,他的青梅竹马。果然和别人大不相同呢!首先在对待他的态度上,就和别的宫妃不一样。也看得出,他对她很重视。我的心涩涩地,突然有些不好的预感。我和她,到底哪个更重些?我想问,却不敢。希望真的如他所说,我是唯一……
出了这个事情,他再也没有心情看奏折。于是,我们便围着湖转起了圈。我慢慢地想着刚才的事情,一点点的分析着。突然想起了芗儿说的话!
是的,一定是舒禾宫里的人!在那么多的人里,无论是谁,都应该会有证据。因为要把那东西放在她的床上,不可能当着那么多的人放,肯定是偷偷的。可宫女和太监都很少有自己独处的时间,特别是伺候宫里娘娘的。因为他们都是几个人一间房!可为什么查不出呢?这是没有道理的。
还有,到底是谁要害她?决计不可能是一个小小的奴才。是宫里其他的娘娘吧?可是看那些娘娘刚才的反应,一个个都象是不知情。若真是哪个娘娘所为,那么刚才她也太会演戏了!
演戏?那今天的事情会不会是?想到她,我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若真的是她,那她也太厉害了。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或者说,这么做,对她有什么好处呢?
“翰,你认为,今天的事情是谁做的?”
“若晗,你说今天这事会是谁?”我和他同时打破沉默。[]连问的问题也一样。
“你先说说看?”我让他先说。因为我想看他会想到谁,或者说,看他是不是看透彻了。
“我认为,根本就是她自己做的。”他苦笑,语气很轻。
“我也是这样想的,但是我觉得她没有理由这样做啊。”我也苦笑。
“若晗,你没有从小生活在宫里,很多事情,你都不明白。”他摇摇头,一脸严肃。“所以,我希望你自己能够小心些,我现在,根本就无法保护你。”
“我不去惹她们,她们不会对我怎么样吧?”我轻松地笑了起来,希望打破这种严肃。
“不是你惹她们的问题。而是,在这个皇宫的斗争下,牺牲的最多的,不是妃子,而是太监。明白吗?我当然也希望她们不会动你,但最好你自己多防备一点。知道吗?”他越发的严肃。
“明白了,我会小心。”
“再说今天这个事情。她这么做,其实不过是为了排除异己罢了。”
“排除异己?”
“是的,这样做的话,她就有理由明目张胆地把原先的奴才换成自己的人,避免以后出现被其他妃嫔收买的情况。而且她得到的好处不止这些,今天的情形你也看见了,那么多的嫔妃都有可能是主谋,其中最大嫌疑的,是蓝玉。在这种情况下,我对谁都有猜疑,自然不可能再去任何一个的宫里。尤其是在看见她哭得这么伤心的情况下。任谁,见了她那副样子,都会不忍心。不得不说,如果不是芗儿提醒我,我也不会想到。”
听他这样说,我一下子僵硬了。芗儿,又是芗儿。原来今天她说那句话,竟是在提醒他!她早就知道了……可笑的是,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猜出来了。而他们,竟然如此默契,她那样的一句话,任谁听了,也不会猜到还有那么一层意思罢?可他竟然明白?
“怎么了,若晗?”他疑惑地捏了捏我的鼻尖。
“没什么,对了,你怎么知道不是蓝玉的?”胡乱地找了个问题,我不想问出来让他为难,也不想让自己为难。既然决定等他,那就应该相信他的。
“若晗,你很不了解蓝玉哦。蓝玉曾经在所有的妃子身上下了麝香,可是除了芗儿,没有一个人发现。其他的人,甚至到现在还不知道。而我,也是在芗儿告诉我之后又找了我自己安排在宫里的太医给她们检查过后才知道的。你说,这样的能耐,会让舒禾也发现吗?要知道,这宫里,没有一个人是省油的!”
芗儿,芗儿,你何苦一直在我面前提起她?是,她很聪明,她很厉害。可你来找我做什么?干嘛不去找她?我恨恨地一脚踢飞了一个石子,那石子“咚”地落进了湖里,激起一圈圈的涟漪。
“若晗,你怎么了?怎么一下子就生气了?谁惹你了?”他疑惑地看着我,伸出手来,拉住我。
我一把甩开,怒不可遏的吼到,“就是你自己!滚,我不想看见你!”
看着他愣神的样子,我意识到自己刚才太过分了……哪有人敢这样对他……一想到他可能会因为这个生气,我心里更加的委屈。于是不再管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走得远了,他没有追过来。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就是这一眼,让我对他的那点愧疚荡然无存!他竟然走了!走的方向竟然是玉澜宫!
我气极,就你有地方去?我也有!而且,我不仅去。还要让你们所有的人都找不到!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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