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说好,上半场我伺候皇上,她下半场来换我。菜上完了,我站在他旁边,看着他桌上的美食。口水一阵阵的泛滥,几乎移不开目光。
“皇上,大好的日子。光喝酒也没什么意思,不如叫她们展示展示自己的才艺如何?”我知道,今天的重头戏来了。
“难得母后有兴致,就依您吧。”他握住酒杯,示意我给他斟酒。“母后,儿臣敬您一杯!”说罢,一饮而尽。
太后也笑盈盈地喝了一小杯。然后是其他妃嫔一起给太后敬酒。
第一个上场的,果然是那天那个舒禾。她着一身白裳,上面用金线描了繁复的花朵。她表演的是舞。月光下,白裳纷飞,美人盈盈而舞。每一次地跳跃,都给人感觉似要随风而去。清冷的月光下,她熠熠生辉,那耀眼的光芒,竟连月色都比了下去。
他看着面前飘飞的人儿,嘴角一抹似有似无的笑,玩转着白玉杯。看了他一眼,太后满意地笑起来。然而在她转过去后,他也看了她一眼。越发地笑得琢磨不透。
他果然是明白了太后的意思。从我罚跪事件之后,很明显地感觉到他的改变。以前的他,还是个不会隐藏情绪的少年。而如今,他已是个君王。他用君王的角度思考着每一件事情。我以前总是希望着他能真正的成为一个君王,可如今,看他这样,我的心里,却是隐隐的疼着。他这样,只是把自己压抑得更深罢了。以前他还会发泄出来,还会哭,还会怒,可现在,无论什么事情,他都只是淡淡地笑着,可那笑,让人从心底发凉……
一曲舞毕,他拍掌笑道。“这么美的舞,朕还是第一次见到。你抬起头来,让朕仔细瞧瞧!”
舒禾抬起头来,满场皆惊,他是惊艳,妃姘里有惊羡的,有惊怒的。各自不一。其中蓝玉更是一脸怒气。
最后,他竟然当场封了舒禾为姘。只比蓝玉低一个品阶。
看着他惊艳的表情,不知为何,心里竟隐隐地发酸。
后面的表演我木木的看着,却一个也没看进去。只觉得心里越来越酸,越来越酸……此时我恨不能马上找个地方,好好发泄一番。好不容易挨到听荷来换我,刚准备离开,却见太后转过来,“皇上,哀家听说你的宫女若晗也是多才多艺,不如也叫她展示展示?”
我一惊,完了。
他的笑容一僵。随即又恢复正常。“母后说笑了。”
“哪里是说笑,哀家确实听说宫人说她多才多艺。皇上你也别太小气,今天难得大家都在。不管好坏,展示一下又如何?不好哀家也不会怪罪。”这老妖婆又有什么诡计?
看他张口,知道他还想替我拒绝。我心里冷笑一声,上前几步,跪在太后面前,“若晗出丑了!若晗不会歌舞,刚才见了舒姘娘娘,奴婢由感而发,做词一首,文笔粗糙,请太后不要怪罪。”
当场把苏轼的《水调歌头》娓娓念出。念完之后,全场皆静。所有的人的目光都落在我的身上,看得我心里发毛。这是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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