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何不再问问醒棠,到底是什么情况导致的?”似感觉到我的不安,之翰伸出手,轻轻地在背后握住我的手。】我转头看他,他一脸的坚定,仿佛说,若晗,相信我,一定保你平安!
“事到如今,皇上还要护着她吗?”太后不可置信地看着我,“难道哀家会害皇上你不成?哀家虽不是皇上你的亲生母后,可毕竟也养了皇上你十几年。哀家处处为皇上你想,可皇上你竟……好罢,十几年的母子之情,竟比不上一个小小的宫女的分量!”
“母后言重了。儿臣并非要护着若晗,只不过朕身为天子。凡事要讲个公允,母后并无证据,如何能说明一定是若晗所为?事情没有清楚前,朕决不会处置任何一人!母后,若您真为朕想,还请公道些!”
太后竟然连这个也搬出来了。我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让她这样的欲除我而后快?她担心我日后成为妃嫔。对舒禾不利,可我也发下永不为妃的誓言。究竟我哪里得罪她了?对付我这么一个小小的宫女,竟连孝义也般出来压之翰,值得么?
之翰啊之翰,你已经越来越成熟了。成熟到,可以成为一个合格的皇帝了。皇帝所应拥有的决断,皇帝所应拥有的威严,皇帝所应拥有的敏锐,你都有了,只差绝情,只差绝情!当你完全成为皇帝的时候,你还能记得中秋月下之誓么?还会记得,我郇若晗么?成为你皇后的那个人,还会是我么?以往,你面队太后的犹豫,害怕,如今竟丝毫没有。是什么让你逐渐地蜕变?是我?还是芗儿?抑或是,其他的需要你去保护的女人?
“皇上既如此说,那母后只能从命了!宫醒棠,你告诉哀家和皇上,究竟昨天是怎么一回事?”太后又恢复到那雍容华贵的端庄,冷冽而漠然。
“皇上可能是吃了什么东西,导致了过敏。皇上请想想,昨天是否吃了什么以往没吃过的东西?”宫醒棠直起身来,朝着之翰一拜。却朝着我挤了挤眼睛。什么意思?
“朕并未吃什么……”之翰摇摇头。
“皇上,既没吃什么,那就是,有人把那东西下在了你吃的东西里!而有这资格的人,只有郇若晗,不是么?”太后脸色似飘过一丝喜色,但很快消失了。
“啊,朕想起来了,昨天朕在蓝玉那吃了一块糕!寿喜。你去传蓝玉来!”突然之翰若恍然大悟般叫起来。表情很夸张,他在演戏么?
“是!”寿喜领命而去。等了越一柱香的时间。蓝玉才晃悠悠地来了。看样子,也是精心打扮过的。只是那装束依旧走的是浓妆艳抹的路线。配上她那清纯的脸蛋,有些让人不敢恭维。
“臣妾叩见皇上!”盈盈拜倒,宝蓝色的裙子散在地上,开出一朵妖冶的花,泛着冷幽幽的光,让人觉得有些寒。
“玉儿,昨天朕在你那吃的糕,是用什么做的?”之翰轻咳一声,赶在太后发问之前问了出来。
“菊花,是菊花!皇上还想吃么?臣妾命人再做就是了。”蓝玉轻轻地抬起头来,看着我的时候,脸上笑意晏晏,眼神却如同毒蛇般恶毒冰冷。
冷汗就那么涔涔地下来了,心里的不安突然扩大百倍。空气似粘住了般让人喘不过气来。
“皇上以前想必从未吃过菊花罢?”宫醒棠笑起来,脸上的表情却是很古怪。
“朕的却没吃过,所以昨天听玉儿一说,才忍不住地吃了一块。母后,这下清楚了罢?并不是若晗给朕吃了什么东西。至于玉儿,也是无心之过。就不要再责备她了。好了朕也累了,你们都跪安吧!醒棠,你留下。”之翰大笑起来,听似爽朗无比。
太后默默地看了一眼,眼神有些颓唐,领着舒禾就走了。蓝玉也是一脸莫名其妙,但看太后走了,也惺惺地看我一眼,眼神里满是警告。然后也走了。
这一场闹剧般的戏,终于散场了,只是,我竟什么也没看明白。
待得所有人都散了之后。之翰突地就倒在了床上,脸色苍白,冷汗也冒了出来。
“听荷,快,把门关上,有人问,就说朕睡了。谁也不许进来!”
听荷一脸凝重地跑去关门,宫醒棠飞快地打开医箱,取出针毡,取出三支针,迅速地扎在之翰身上。
我楞楞地看着,又些没反应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