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出了青莲寺,若兰已经没有了人影,我甚是到现在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出现的,也不知道她是如何消失的。
手中还有她给我的南天竹手串,这手串殷红如血,若不是上面有檀香的味道,我真的要以为这是一把杀人的利刃。
巧儿见我立在马车旁半响不动,她细细看了看我,许是知道我到底在担心什么,提醒我说,“主子咱们回去吧。”
回去?
我不想回去,甚至想逃避那个被人称为紫禁城的地方,我问道,“老十七怎么样了?”
巧儿回说,“听闻好多了。”
我也好几天没有见过胤礼了,也不知道他的伤势有没有好一些,最近事情比较多,我都没有空打听他的毒是不是解了?
我说道,“我们去看看他吧。”
巧儿见我兜兜转转就是不愿意回宫,她也是怕宫里的那位着急,忙的说,“可是皇上?”
巧儿的话还未说完,我便知道她想说什么,可是我却执拗不肯回去。
不是生气,而是不知道如何面对?
吕默的故事有些让人揪心,不知不觉得我忽然觉得我们好残忍,好似我当初坚信我们是对的是一个错误的坚信。
那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我本来要上马车,眼下却立在地上不动,低眉无神说道,“我现在还不想回去。”
巧儿闻声轻叹自扶我上了马车,落坐在车上,巧儿便开始劝我说,“奴才知道主子是听了那些话,心里不舒坦。可是总要面对的,难道主子还打算一直这么逃避不回去吗?”
我只觉得心里丝丝缕缕沉重的要命,抑不住的问,“巧儿,人性真的这么可怕吗?为什么一定要自相残杀才能彼此生存?”
巧儿闻声担忧的看着我,她知道我最是听不得这些,忙的劝我说。“主子在宫中多年。这样的事情经历的还少吗?”
“她们哪一个不是拜高踩低的?那些押送犯人的官差也是看着他们落寞了才如此对他们的,若是他们依旧锦衣玉食又何苦遭受这个?”
我闻声只觉得心里堵得慌,没有丝毫减压的感觉。叹道,“说来说去,对错根本不是一个人说了算的。”
巧儿见我这样,知道我怕是好些日子能忘。蹙眉想劝我什么,我则对赶马车的小顺子说道。“不要去十七府中了,找个清静的地方我想单独一个人待会。”
小顺子不敢违抗我的命令,缰绳一?马儿便开是缓慢的在大街上行走起来。
小顺子也不知道哪里清静,我们的马车在北京城里晃悠了那么久。最终我跟小顺子说去燕子山的杏林。
小顺子闻声觉得终于有目的地了,高高兴兴的赶着马车往燕子山去了。
燕子山,杏林
没有想到我随便说个地方。还真是来对了。
四月初,杏花正开的旺盛。远远的就闻到扑鼻的杏花香,瞬间我的心情变得大好。
杏林很大,每一颗杏树都有一人粗,花开参天,白如皑雪,沁人心脾。
这里是张琪之的燕子山,他们一家现在都在张家别院,所以这里没有人打扰。
我很享受这里的清静,花香四溢,鸟叫声不绝于耳,很美好,宛若仙境。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中午时分,我知道自己再不回去,只怕胤禛要亲自来找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执拗的就是不肯离去。
莫约一个时辰之后,杏林的花香,还有燕子山的美景,每一处都叫人流连忘返,可是在美的事物,若是看久了,总会觉得疲倦。
正想说要不要回去?
就听见不远处有马蹄声,小顺子和巧儿都是一愣,许是担心是别有用心的人。
好在来在眼前的人是张琪之,张琪之跃身下马,脸上没有什么笑意来在我们身边,巧儿和小顺子见状给他请安,“公子。”
张琪之闻声挥袖叫他们都下去,后又细细看着我,许是担心我他的脸色有些着急,问我道,“从天牢出来怎么不回去?到这里来做什么?”
我好奇他怎么会来这里,又怎么知道我在这?
我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张琪之这才说道,“胤禛到处都找不到你,急的不得了。”
原来是胤禛着急了呢,也对我出来大半天了,更何况是去的天牢,会见的还是那个可怕的人物。
我低眉不语,提步和张琪之走在杏林深处,张琪之见我不说话,脸上挂着不开心,他问我说,“他和你说什么了?你脸色这样难看。”
我闻声会上他的眼,第一次这样想知道答案,问他说,“你说我们做错了吗?”
我知道自己问的这个话是对胤禛的否认,可是却不知道为什么还是会问出口?
张琪之有些微楞,因为他不知道我这是什么意思?
我见他愕然站在一处,我又问,“关于吕家的事情,我们做错了吗?”
“还是这根本就是个错,因为他是胤禛,所以我才偏袒他说没有做错?”
张琪之见我不回去,是一直都在纠结这个问题,不知他在想什么,只见他脸色有些清冷,但是没有丝毫怨怪谁的意思。
他回我说,“文字狱是每朝每代都必经历的事情,若说对错,谁又能说的准到底是谁对,到底是谁错呢?”
“皇帝不想自己的权利和国家被侵犯,或是贬低,而那些稍有文墨之人又不懂收敛,胡言乱语,所以对和错只怕他们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事情就发生了。”
他现在会替胤禛说话了,我是知道的,但是没有想到他会把这件事思虑的这样细致,分析的如此透彻。
我看着他。他复看着我,又说道,“这其中所受到的牵连不胜其数,可怜之人比比皆是,只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不是所有人都有这个权利为他们负责的。”
“我不知道吕默和你说了什么。但是我想他一定丢了一块石头。这块石头正中你的心,所以你才如此难过。”
“可是兰轩,对错现在再说都没有意义。因为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以阻止了不是吗?”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对的,我甚至觉得我们没有错,可是?
我在意的根本不是这些。而是那些可怕的画面,还有被折磨的心智。
我说道。“我只是觉得人心太可怕,竟然可以残害逼迫自己的同类,为什么一定要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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