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我来到这里这几天里,他从未问及我家住何处?姓甚名谁??放佛他对我的一切了如指掌又漠不关心。
每每来看我时,只是简单问候却绝不多呆,我起初以为是他们眼中的男女授受不亲的教条才会如此,后来渐渐我发现,不是这样的,他甚至从未告诉过我,他的名字。
也未告诉我府中是否还有他人?至少我在这里的几天里,除了他自己,就是几个丫头婆子以及管家,奴才,旁人我从未见过、
向丫头打听才知道,他的全名叫张琪之,国公亦是他的官晦,又是府邸名称,而家父,则是赫赫有名的国相张廷玉。
张廷玉为官万言万当不如一默的清流美誉响彻古今。
想来他在张廷玉身边多年,对于张廷玉的清廉应该是耳读目染才对,可是张琪之为人神秘,从不轻易泄露自己的身份,就连关心都是吝啬的不过三句。
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对于胤?而言,是敌是友呢?
我有心,想找人带信给胤?,告诉他我现在平安无事,可是又怕此举给他惹来麻烦,只好静静等待时机,能够早日回到雍王府,回到姐姐身边。
第七日
虽已午时,虽然是漫天细雨,可天暗的好似要塌下来。我独自一人执伞走在,国公府的长廊里,放佛只能听到雨水拍打地面的声音。
如此寂静,我放佛自己是置身在一个久无人居的老宅里,能与我并肩的只有长廊外,不停闪过的盆景儿,我一直在想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愿意如此感受寂寞?与冷清?
沿着长廊一直往前走,有一座凉亭嵌在正中,是可以供人休息喝茶的地方,这里本该是供人欢雀的地方,我却看到了张琪之孤身一人,立在亭下,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如此出神,就连亭延上的雨水落了自己一身,都未察觉,我走进他,发觉他的长袍已然被雨水打湿,就连脸颊上也不例外。
许是他觉察出我在看他,回眸处,我竟发现他的眼镜通红,我却再也分不清他脸颊上的是泪水还是雨水????
从未见一个男子如此落寞,心中有些不安,可是他的样子却让心心疼不已,我自身上扯下手帕递给他,他安静的接过手帕,望着天空,半响说道,“我父亲就是十多年前的杭州知府李君亦”。
我微楞不知道他会跟我说这些,可是为什么提及自己的父亲他的脸色却还不及刚刚好看,又说道,“当年胤?与胤祥奉命前往杭州调查运河贪污案,我父亲管辖的柳州府内出现命案,有人指证我父亲与京中大官勾结杀人灭口,胤?与胤祥以缉拿为由,将我父亲羁押收监,父亲一生为人正直,怎么受得了这样的冤屈,在他含冤入狱后不久,便生了场重病,死在了狱中”。
他话至此处,我却觉得心间轰隆隆一个惊雷,连呼吸都跟不上节奏???他不理会我的反应,立在亭下任由雨水拍打自己的身子,又道,“族中长辈知道后,不但不为父亲伸冤,反而落井下石,在父亲出殡那天,集体到我家中,不许父亲入祖陵安葬,要挟我额娘立即带着我父亲与我离开杭州,我额娘为了我阿玛能顺利入葬,一头碰死在了我阿玛的棺材上一命呜呼”,他的眼泪,放佛是灼伤我心的一剂**,为什么???我从未想过有一天我要面对这样的事情??更何况,这样的事情,起因是因为胤??????
“他们甚至连我也不放过,将我的名字在族谱中除名,并将我赶到大街上乞讨,日夜遭人唾弃”,他哽咽着,放佛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打扰他,放佛这个世界上的所有的生物都在为他的童年而痛心,他停顿下来不愿在多说。
放佛在想一下自己的过去,心就要停掉的痛惜,他目光呆滞的瘫坐在凉亭下的石凳上,看着他这样难过,我不知道如何安慰他,更不愿意承认这件事真的与胤?有关,可是对于他的以后,却很想得知,我问道,“后来呢??”。
张琪之长叹道,“后来因为义父张廷玉与家父是多年世交,他在得知此事后,亲自到杭州找到我将我收为义子,带回京中亲自抚养”,“并且改了名讳”,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眸中瞬间充满恨意,“我虽在京中得义父义母百般呵护”,“可这数十年来,每当我闭上双眼,总能梦到母亲头撞木棺的场景,即使想忘也不可能忘掉”,“这些都是胤?与胤祥带给我的”。
他的手因为锤在石桌上变得铁青,这一刻他的愤怒,让我稍稍对他有了认识,我道,“所以你一直对我的身世毫不关心,是因为你早就知道我出自雍王府,对吗??”,他见我这样问,看着我回道,“没错,在山上救了你之后,我就四处差人打听你,才得知你原来是费扬古的千金”,
“只是我有一件事不明白,旁人都说,费扬古只胤?嫡妻一人,那么你?到底是谁??”,他的话,终于解了我这些天的疑惑,只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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