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才知晓,各位都是我地界俊才,小女却内定这位公子,想来也应当有些本事,就请诸位为老夫把把关,看这位公子能否当得,若是当不得,那便是天不遂人愿,今日的彩头便只能另择他人了。”
下方有人出声道:“员外出题罢,看看这位公子有何过人之处!”
紧接着更多人开始应和。
文员外双手放下,示意众人噤声,等起哄声渐落下,他才笑道:“老夫有一难题,困扰许久,不知公子可有良策为老夫解忧?”
姜逸闲硬着头皮说道:“员外但说无妨。”
文员外轻抚长髯:“蜀地以南有一边陲小国,有一奇物,名为金蚕,金蚕吐金丝,可做金丝战甲,刀枪难入。”
下首有人问道:“员外说的可是那嫘国?”
文员外点头道:“不错,嫘国与昆仑水月天都等地素来交好,每年赠金丝战甲,唯独与我蜀山交恶,又与蜀山相邻,蜀山入南蛮的要道尽在嫘国,有朝一日南蛮入侵,则我蜀地危矣。如今上上之策,便是拿下嫘国,方可除去一大患。”
众人各怀心思,这可谓是天下皆知的事情,嫘国金丝特产,各国对其早已虎视眈眈,但上位者颇通纵横之道,加上仁义之名,若要攻取,师出无名,这可是困扰蜀许多年的事。
文员外顿了一顿,转向姜逸闲:“依公子之意,当如何?”
众人哗然。
这问题难倒的整个蜀国人,可不止他文员外,这样的题目就连蜀山派的出题人都不敢搬上大考,也不是尚未所有经历的年轻人就可以回答上来的。
若是普通人,一般会选择制造借口司机出兵之类,但这样想未免异想天开,先不说发动战争的借口有多难找,单说出兵,嫘国像是一个连通器,不管对于南蛮之地还是蜀地,属于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地方,若是出兵,南蛮绝不会坐视不理,唇亡齿寒的道理他们不会不懂。
也就是这样特殊的地理位置,才造就了嫘国得天独厚的优势,这也是一个边陲小国得以安定至今的最大原因,就算是当今的教科书里,也对嫘国有着极为详细的介绍与注解,这在这个时代里,几乎属于无解。
莫说文慧,就连文英此时也是惊讶得合不拢嘴,这样的问题恐怕是蜀山的大能也未必给出完美的答案,父亲却以这样的题目来考这个傻小子,恐怕妹妹的如意算盘,是彻底完了。
再说文员外这边,他早已调查过这个姜逸闲的底细,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商人,虽然一生致力于成为一个儒商,但终究是个商人,商人重利,赔本的买卖是不做的,这个叫姜逸闲的女儿同窗,女儿若是接近他,只会百害而无一利。
做生意,不赚钱且算了,可不能赔本吧?
姜逸闲稍作思忖,这个问题对于别人来说可能一时半刻是个无解的题,但对于他来说就不是什么大问题了,不过看得出来这样一个问题确实超出了很多人的预期,如果自己强行做这个出头鸟,到时候嫘国真被蜀国所灭,先不说自己万众瞩目,光是嫘国余孽恐怕这辈子都要缠着自己,相比之下,什么乘龙快婿,什么几百两银子,简直是微不足道。
于是他打定主意,准备放弃这次回答,可他目光与文慧相接时,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