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祥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办公室通知让去,但是肖震霆又说不忙去,那自己去还是不去。李祥把情况跟李忠国说了,征求他的意见。
“我看你就先不去,听你肖叔叔的话,他说现在事情不多,那就说明他现在一个人还忙得过来,办公室通知了也只是说你现在可以过去,具体部门的安排还是你肖叔叔说了算,既然这样你就在家多待几天,要是忙不过来了会通知你过去的。”
有了李忠国的首肯,李祥巴不得继续在家玩几天,特别是听了肖震霆说要做好过去吃苦的准备,鬼知道那边条件会差成什么样呢。
就在这几天里,李祥还是被各种嫌弃,王秀丽每天不是说李祥好吃懒做,就是在家当少爷,将来有哪个女的能看得上他,愿意嫁给他,李祥直接听得耳朵都要长毛了,烦不胜烦,又这样过了一个星期,李忠国和王秀丽即将回工地的时候,肖震霆给李祥打了一个电话,通知他可以买票过去了。
李祥这时候觉得这个电话就是救星,赶紧在网上买了票,巧的是最早的一天是跟李忠国同一天出发,而且都要到北京去转车。王秀丽还不住感叹,这样最好,大家一起走,免得她走后李祥把家里造成猪窝,走的时候又不会收拾家里,等再回来的时候家里又是厚厚的一层灰。
李祥心里谢天谢地了,终于不用忍受王秀丽源源不断的指责。到了出发这一天,几人很早就起床,煮完早饭吃就赶紧把东西都收拾起来,一家三口一起踏上挣钱的路。
从家里到北京这一段不算远,坐动车一个多小时就到了,到了北京站之后,又折腾到北京西站去换换乘。李祥要去宁夏,李忠国和王秀丽要去江西,两个方向,所以在进站后就要去不同的候车室了。
王秀丽本打算让李祥跟着一起先到他们的候车室去,但是李祥一看那样子就是又要进行离别前的教育,就果断拒绝,因为他的车开车时间更早,所以就借口自己要早点去排队,让李忠国和王秀丽去自己的候车室,说完提着行李就走了,不管后面王秀丽要说什么。
一家人就此各奔东西,只是为了挣那点生活费,好生存下去,当然谁都没有伤感,这是大家习以为常的事情。
李祥这趟火车在路上要走20多个小时,而且他这次很点背,只买到了上铺,上下都很不方便,想想也只能忍忍就过去了。由于候车室人实在多,李祥早早到检票口排起了队,下午2点多开始检票的时候,李祥不用自己走,就被后面的人挤着向前挪动,甚至自己的票都没有检,还在半空中就被挤了进去,差点一个趔趄摔在了地上。李祥很想爆几句粗口,但是这个人声鼎沸的地方,他这几句根本无济于事,于是不好听的话自己又咽了下去,提着行李就赶紧找到列车,上去占个放行李的地方,要是去晚了,照后面看不到尽头的排队形势,连放箱子的地方都没有了。
等李祥在车上把箱子放好,坐在过道边的小凳子上时,这才缓口气,给王秀丽打个电话说自己已经上车了。
“那行,你自己路上注意安全,过去了听你肖叔叔的话,认真努力工作,不要出什么错,那边的领导全都是认识的人,不要给你爸丢人。”王秀丽再次嘱咐。
“行了,我知道了,你们在路上也注意安全吧。”李祥很是反感这些话,来回来去都是这些,就算丢人也是丢自己的人,动不动扯上李忠国干什么。
李祥挂了电话,就把这些事情扔到一边,不再想了,反正天高皇帝远,有些事情他们也管不到。列车准时从北京西站出发,从高楼大厦,到两边青翠绵延的高山,再到两天荒无人烟,满眼望去很是单调。
李祥看了一个多小时,脑中居然出奇地什么都没想,就是这么看着窗外的风景,直到肚子开始咕咕叫这才回过神来。于是李祥从带的行李中拿出王秀丽准备的“健康食品”吃了些,填了填肚子,又去卫生间解决了个人问题,这才爬到自己憋屈的上铺,不打算下去了。
李祥在铺上犹如被翻的烙饼,翻过来倒过去睡不着,倒不是他不困,而是满车厢的臭脚味再加上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对他这种睡眠很轻的人来说无异于极大的折磨。在经过几个小时的折磨后,李祥终于在凌晨1点开始沉沉睡着,但是早上5点多就被吵醒了,车厢里有小孩在那扯着嗓子喊饿了要吃东西。
李祥揉揉沉重的眼皮,想发火但是又不知道这个火该冲谁发,只好憋着不好的情绪,但是下半身可不能在憋着了,赶紧从上铺爬了下来,赶到卫生间去。解决完生理问题,整个人都感觉轻松了,出来在洗手台洗手的时候,抬头看了看镜子,里面的自己头发凌乱,还有几撮头发倔强地支棱起来,眼袋也快掉到地上了,自己看了都丧气,于是低头用手接了几捧水,胡乱抹了几把,又用水把翘起来的头发打湿压了下去,这才转身回去找到洗漱用品,回来好好地把自己收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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