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曹喝了一口酒,这才娓娓道来:“我们从机关出来,还没到北京呢,她就开始不停给人打电话,说她要去工地了,她老公当上项目经理了,不停地炫耀,走不了多久她就要去服务区休息,到了就转个半小时才出来,这一路我都跑不起来。昨晚在半路找了个宾馆住了一晚,还是她自己挑的地方,她一会嫌宾馆不好,一会又说吵,反正这一路我是百般将就她,总算今天到了,我也算送了一口气了。”
李祥细细琢磨着这话,恐怕这都是已经经过加工过后的实情了,从今天这个李秋云下车的时候的做派,就能看出来她是很讲究的一个人。
肖震霆叹了一口气,说:“唉,谁都知道伺候人的活不好干,更何况你拉的还是领导的老婆,更是要小心一点,你这一路过来也真的是辛苦了。”
老曹感慨道:“有什么办法,我就是个司机,说起来还是领导看得起,才让我过来,有些事情该忍的就得忍,反正也已经安全把他老婆送到了,我任务也就完成了。”
“管他的,不要想那么多,这年头,领导难伺候,领导的家属更难伺候,活都不好干。”肖震霆举杯,跟老曹碰了一下,把这一小杯酒喝完,又倒满了。
两人没有再继续说关于李秋云的话题,随意开始说着一些近年来发生的一些事情。李祥却没有跟着他们的话题走,反而在回想刚才的话,再加上王秀丽之前跟他说的,李祥总有种预感,这个女人并没有那么简单,不会很消停。
一场小范围的老乡聚会,很快就在酒足饭饱之后散场,几人以后在一个工地上,总有机会再聚,所以也不急在一时。
到了第二天早上,李祥早早就起床了,为了避免跟其他人挤,起床后就到对面的洗漱间去洗漱了,往常这个时候,项目部基本没有人起床,今天李祥却难得的看到了一个身影,李祥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看,才发现是李秋云,她站在办公区的大门口做着各种拉伸动作,已经先于大部分人起床了。李祥穿过项目部院里,端着盆就到水房里,等他洗漱出来,发现李秋云已经在院里围着四周跑步了,不由得感叹,这40多岁了还这么有活力。
早饭照例是摆了两桌,很多人不去吃早饭,就是为了多睡会,李祥起得早,经常还会去吃。等李祥刚走进食堂,见到滕兵难得出现在了食堂,陪着他老婆。李祥这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想了两秒钟,还是走了进去,跟滕兵打了声招呼。
滕兵咧着嘴笑着应了一声,继续给他老婆剥鸡蛋。李祥去拿碗盛粥的工夫,竖起耳朵听着他们两口子的对话。
李秋云说:“你看看食堂早晨准备的都是些什么,馒头做的又不好,小菜就是买的现成的,凉拌了个黄瓜,又那么辣,我怎么吃啊。”
李祥背对着他们两个一边盛粥一边在心里翻白眼,厨师是四川人,本来南方人就很少吃面食,在做馒头、包子方面就是弱项,怎么可能跟她一个山东人一样做的那么好,再说了,四川人本来就是喜欢吃辣,凉拌菜放点辣椒很正常,做了这么久也没几个人说凉拌菜做的不好,到她这怎么什么都不行了。李祥看了看厨房,厨师这会应该是回去补觉了,还好人不在,李祥一个旁人听了心里都不舒服,要是厨师听到了恐怕也要心中有气了。
李祥端着碗到了另外一桌,离他们稍远的位置坐下,剥了个鸡蛋慢慢吃着早饭。不一会,肖震霆也走了进来,同样跟滕兵夫妻俩打了个招呼,盛好粥就在李祥这桌坐下了。
“你看看这个院子里,树木花草都没有,一点生气的感觉都没有,住在这里多憋屈啊,要不我弄点花花草草在那些花坛里种下吧,这样看得人也心情愉悦一些。”
“行行行,上午我正好也要去银川开会,你跟我一起去,我开会的时候就让老曹带你去转转,你看上什么花草你就买回来种上,反正院子里都空着呢,你想怎么弄就怎么弄。”滕兵用一种近乎宠溺的语气对李秋云说。
李祥和肖震霆在一旁听着,不自觉地对视了一眼,笑了笑,谁都没说话,继续吃饭了。
说话间,又有几个人陆续走进了餐厅,不停地跟滕兵夫妻打招呼,这时他们才止住了话头,安静地吃完早饭,最早离开了餐厅。
等滕兵夫妻离开了,这时餐厅才渐渐有了大家说话的声音,整个餐厅不复刚才的鸦雀无声。李祥没有跟肖震霆说起刚才听到的话,各吃各的,吃完就回办公室了。
刚走出餐厅,李祥就看见对面闫肃睡眼惺忪地往办公室方向走去,李祥鬼使神差地快走了几步,跟在闫肃后面。
闫肃经过滕兵办公室的时候,恰好被正出来倒水的李秋云遇到,李秋云大声惊叫到:“哎呀,这不是闫肃吗,你也在这里啊。”
闫肃本来神情恍惚,还没从睡意中挣扎出来,被这一声大叫也给吓到了,瞬间清醒了很多,定睛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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