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让我听到你们口中问出的‘为什么’,否则一律军法处置!”
“是,大小姐!”
“出了这里要叫我大少爷,记住了吗?”上官莺眉头一皱,冷声道。
“是。”密卫们心里的猜测得以证实,没人发出异议声,有点是了然。
“好了,现在我布置任务!”
上官莺将计划说出来,“卫贞,你带领连部弟兄到我指定的地点去探明情况,出来以后由金子带领金部的人去里面找东西然后运出来,期间由白莲带领的暗部的人负责保护两支队伍的弟兄安全。”
说完,她从怀里取出一张地形图,交到了卫贞的手里。
卫贞接过地图,大致浏览一番,一贯的面瘫脸上也是多出几许讶异之色,“是,谨遵大少爷的吩咐。”
却没有问出为什么,将地图卷了卷,收入自己的怀里。
“去吧。”
上官莺摆手,示意他们离开。
“是。”密卫们齐应一声,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
上官莺也未久留,使轻功到密道入口,从客栈出来,快步走向和白袖约好碰头的明令堂一处废弃的宅院。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她到时,白袖一壶好酒已经快喝完,看到她,有些不满的抱怨道。
“哪能呢。”上官莺走过去坐在他身边的空地上,笑道,“大师兄,最近可好?”
“能吃能喝又看不见你,我过得比谁都好。”白袖哼一声,打了个酒嗝,斜着眼睛睨她,数落道,“看,我一看见你就不好了,看吧看吧。”
“大师兄,你醉了?”上官莺蹙眉,疑惑的问道。
“我哪里醉了?”白袖一瞪眼睛,一掌重重拍向她的肩膀,“大爷我……我好得很,哪里醉了?”
喝醉的人哪里会说自己醉?
上官莺苦笑一声,怕是事情要耽误了,肩膀却忽然一沉,偏头,浓烈的酒香窜入鼻翼。
“大师兄?”她皱眉,盯着烂泥样靠在自己肩上的人。
“呜呜,妙妙不要我了。”白袖好像孩子一般哭道,数落,“大爷我对她多好呀!在她身上花了那么的心力,这一转眼的功夫她就琵琶别抱了。大爷我还以为这世上就你一人最美良心,怎么还有比你更没良心的呜呜……”
原来是失恋了啊!
上官莺没把他推出去,静静道,“大师兄,我早跟你说过‘戏子无情妓子无义’是你自己不相信我说的话,硬是一头栽进去,现在落得这般的田地也怪不得别人。”
“可……可我就是伤心啊!”白袖不依不饶,哽咽,“我对她那么好,她怎么能……怎么能当着我的面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大师兄,她能对你这样,也能对别人这样。”上官莺低声叹息,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充当劝解人的角色,但对象是她真心以待的大师兄,她也不妨试试了,“大师兄,你还记得那一夜我在百花宫表演后跟你说的话吗?”
“你损我的多……”白袖耍起酒疯,“我不记得。”
“我说,从那夜起她会和你特别亲近,再不摆架子。”上官莺弯唇一笑,“我从进去就发现老鸨看我的眼光不正常,与其说是在看我,还不如说是透过我看那一个与我相似的人。我娘的奶娘说过,我与我娘有七分相像,那一夜我故意作男装打扮混入,再用女装打扮跳舞,为的就是引起我娘所在的宫殿的人出来,却是没想到有意想不到的人也惦记着我娘。所以我才在后面告诉你,只要老鸨想查出我的身份,一定会不遗余力的讨好你。”
“我还以为妙妙是真心喜欢我,原来……原来不过是……”现实真***残酷!
“大师兄,你想想,你是不是说了什么话,让她们放弃对我的调查了?”上官莺没安慰醉鬼的经验,就事问事,心里的一个疑问,需要解答。
“好像,有……”他好像想起来了。
“说我什么?”她追问。
白袖抬起头,呐呐的道,“我说……我说你是断袖。”
果然!
上官莺扶额,不是他在百花宫说这事,她断袖的名声怎会传这么快?算算时间月倾邪出现的时间也差不多,想来是听到了不实传闻才特意来求证的,只是没想到一进来就撞见她和拓跋玄渊在一起亲热。
“小师妹,你生气啦,你不要我了吗?”白袖如丧考妣般嚎啕,整个人像一只大熊把她抱在怀里,就怕她下一秒离开。
“大师兄,我不会抛弃你的。”上官莺哭笑不得的看着他,想是今天他喝多了,才这么失态。
“真的吗?”白袖抬起头来,寻求保证。
“是!”上官莺举起左手,“我是绝对不会抛弃大师兄的,保证!”
“呜呜,那我以后没人要怎么办?”白袖泪眼汪汪的望着她,“小师妹,我很会花银子的。”
吃饭要吃好菜、穿要穿上好的料子、非美酒不喝,他就是活生生移动的吞银子的器具。
“没关系,我养你。”上官莺很阿沙力的拍着他的脑袋安慰他,将府家大业大,只要能维持住,别说是养他一个,就是养个十个百个也不成问题。再说他不是有一手好医术吗?实在没银子了,让他给人看病挣银子也行啊!现在的那些达官贵人都娇贵得很,多喘一口气都要叫大夫,平时强身健体的药自然不会少吃,这样一来财路可是很广的。
上官莺是往银子上想,白袖问的目的却和她完全不一样,所谓的驴唇不对马嘴,于是误会产生。
“呵呵,就知道小白眼狼对我最好了。”身子一软,他往后一躺,睡过去了。
上官莺摇头,这人,有事求她就叫‘小师妹’,利用完就叫‘小白眼狼’这卸磨杀驴也不带这么快的!
不过,她能和一醉鬼计较吗?
看看四周,正打算把这醉鬼背起来时,一道黑色的身影疾速从远方掠来,一线浅金随着宽大袍袖而上扬,金色的鸢尾花,于近处时看得很清楚。
“你来得正好。”
上官莺看清楚来人是拓跋玄渊,也就松了一口气,指着白袖道,“帮忙把这醉鬼运回去。”
“你先回去吧!”拓跋玄渊面色难辩喜怒,声音一贯的清冽。
“我……算了。”上官莺本来是想从他口中问明令堂的事儿的,但是看他醉成这副样子,即便是给他服下醒酒汤,这一时半会儿的他也清醒不了,想想还是算了,“我先回去,东南方向第三座楼就是他住的。”
“嗯。”拓跋玄渊不咸不淡的应一声,低头看一眼醉得跟死猪一样的人,唇角冷冷勾起。
“那这里就交给你了。”上官莺并没有发现,足尖点过地面,翻过那高高围墙,往角斗场的方向掠去。
“醉了,醉了好。”
她走后,拓跋玄渊弯腰,扯起地上白袖的手,道一声,拖着他便走。
这废弃的宅院杂草丛生,碎石遍地,白袖是背部着地,他身上的布料本就滑腻,这一摩擦,背后、大腿上火辣辣的疼。
“放开我,我自己会走!”
‘醉酒’的白袖再装不下去,挥开拓跋玄渊的手,站起身来,潇洒的将身上沾到的草屑和水珠拍去,那一双清明的双眸,哪里还有方才半点的醉意?
“你住那树上看了那么久,知道我是装的,怎么就不敢下来拆穿我?”
白袖双臂环胸,下巴高傲的抬起,斜着眼睛睨向拓跋玄渊,得意的笑,“是不是不敢赌,我和你,谁在她心里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