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下山

/>     “姑娘，看这个，看这个，这有上品灵器。”

    ……

    姜辞寻了一个摊位，拿起摊位上的万花镜，这是万象镜的仿品，只能看见几个提前摄入好的景象或者刻入的幻境，哄孩子的东西，没什么多大的用处。

    “这万花镜怎么卖？”

    摊主上下打量了一下姜辞的衣着，然后热情道：“一块下品灵石。”

    姜辞颠了颠手里的万花镜，似笑非笑：“无什用处的东西，你也敢狮子大张口。”

    摊主挠了挠头，嘿嘿一笑，伸出三个指头，“一块下品灵石，拿走三个。”

    “这个呢？”姜辞指了指旁边的长得像是被挤爆的人脸的花儿。

    “鬼脸花？两块下品灵石。”鬼脸花是鬼枯林的特产，可以入药，若是别处可能还要贵上许多，但在鬼枯林这地儿就是不值钱的枯草。

    姜辞拿起鬼脸花看了看，问道：“怎么最近这新月城人这么多？”

    “害，这不是鬼枯林最近异常连连，有人说这鬼枯林有秘宝出世嘛。”

    “那怎么警戒也严了呢？”

    摊主警惕起来，“这不是人流多了，城主怕出事儿嘛，就安排了城卫队。”

    “我想向北去，这鬼枯林让过吗？”

    “过几天吧，过几天。”摊主含糊道。

    姜辞付了三块下品灵石，拿走了一朵鬼脸花和三个万花镜。

    问了几家客栈，客栈都没有空房了。

    姜辞再一次从一家客栈里走了出来，门外的小男孩儿瞅准机会跑到她面前。

    “姐姐，如果没有住处的话，可以去我家住，”小男孩儿怯生生地抬头看了一眼姜辞，又低下了头，细声道：“只需要一块下品灵石。”

    姜辞审视地看着眼前不及自己腰高的男孩儿，直把男孩儿盯得瑟瑟发抖，才言简意赅道：“带路。”

    男孩儿偷偷吁了一口气，悄悄地把手里的汗水擦在衣摆上。

    路越走越偏，狭窄的小道旁是参差不齐的残破房屋，小男孩儿握紧了拳头，喉咙发干：“姐姐你别看这里破旧没有人住，其实我家还是很好的。”

    姜辞点了点头，不置一词。

    小男孩儿越来越紧张，额头开始冒汗，走路都开始同手同脚。

    一个温热的东西搭在自己的肩上，他忍不住短促地尖叫了一声。

    “你似乎很紧张。”姜辞音色平静，仿佛什么异常都没有发现。

    “哪，哪有，我只是走路走的有些热了。”小男孩儿梗着脖子，像是被掐住命脉的母鸡。

    “热了？”

    “对，对，就是热了。姐姐还是快跟我走吧。”小男孩儿被汗水浸湿的头发软趴趴的搭在头皮上，看起来像是真的热的不行。

    姜辞神色缓了下来，声音平缓，双手放在小男孩儿的肩上。“那就走吧。”

    小男孩儿僵硬地走在前面，汗水越来越多，短褂都被打湿成了深褐色。狭窄的小道走过之后，路也宽敞起来，只是路两边长满了鬼脸花，迎风招展，平白填了几分诡异。

    路的前面是一座石头垒的房子，方方正正的立在大道的尽头。

    一阵风吹过，鬼脸花发出呜呜的哭声，刺耳恐怖。天空像是被盖了一层黑布，一瞬间暗了下来，周围的鸟鸣蛙叫声也消失殆尽。

    小男孩儿回头，脸色又青又白，嘴唇殷红，微微张开了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