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想住,就请离开吧。”陈长才揽过平安,冷声道。
姜辞又看了一眼躲在陈长才怀里的孩子,缓下了神色,“抱歉,我只是看这个孩子有些可爱。”
陈长才的神色并没有好转,目光警惕抵抗。他有些后悔为了那三块中品灵石把人领回家了。
“我瞧着尊夫人身体似乎不太好,”她从储物戒里取出一瓶回春丹,“这也算在住宿费里。”
陈长才拳头握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握紧,最终沉默的妥协,带着一丝侥幸心理,毕竟阿嫣的身体需要这些丹药。
这顿饭吃的沉默又压抑。
陈长才带着平安回了内屋,哄睡了平安,阿嫣才找着机会说话,她神色紧张地抓着陈长才的胳膊,“他们来了,他们来了,怎么办,怎么办?”然后松开陈长才,神经质的在屋里踱步,
陈长才抱住阿嫣,“阿嫣没事的,你冷静点儿,我会保护你的,你不要怕。”
阿嫣不敢哭出声,压抑的嗓音让人听得心酸,“你知道那是谁吗?她是书宣的表妹,姜家的少宗主。”说完,她又开始紧张起来:“她没看到平安吧。”
陈长才一下子沉下脸,她看见了,而且有所怀疑。
他抓起屋内的双头枪,就要出去。
阿嫣看着他的动作,一把抓住他:“你要干什么?”
“我去杀了她。”陈长才面色沉重,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阿嫣和平安的身份不能暴露。
阿嫣愣了一下,“你杀不了她的,世家嫡女保命的手段何其多,你根本杀不了她的。”
新月城现在只准进不准出,城主不安好心,姜辞误打误撞,真是前有狼后有虎啊。
“阿嫣,对不起,是我鲁莽了。”陈有才愧疚不已,如果不是他贪心那三块灵石,也不会造成今天这种局面。
“我不怪你的,你也是为了我,可恨我身子不好,成了你的拖累。”阿嫣神色里带着对自己的厌弃。
两人之间萦绕着一股死寂的气氛,久久没有说话。
许久,陈长才暗哑着声音道:“我看她对新月城的事感兴趣,如果用新月城的消息跟她换,你觉得……”她会放我们一马吗?
阿嫣神色冷硬起来,带着讥讽:“他们这种世家子最是看中自己的利益,平安是书宣的血脉,你觉得她会放过平安吗?”
陈长才又一次沉默下来,都是他的错。
平安翻了个身,睡得有些不安稳,阿嫣走过去拍着他哄了几句。而后轻生对陈长才道:“才哥,没关系的,如果我与平安难逃这一劫,你就……”阿嫣顿了顿,“自行逃命去吧。”
陈长才握紧了拳头,道:“事情还没有到最坏的地步,你不要太担心,先歇下吧。”
……
姜辞拿出传音石,想要给师门传信,却发现传音石毫无反应,似乎被屏蔽了。她双手结印,一只纸鹤颤颤巍巍地飞了起来,然后消失在天际。半晌,纸鹤又飞了回来,尾巴却焦了,纸鹤也传不出去。
她皱了皱眉,新月城有意阻止人们把消息传出去,却又引那么多人前来,看来所图不小啊。
她收起传音石和纸鹤,又想到了平安,他究竟是不是书宣的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