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耳听着村长夫人骂骂咧咧地声音,尽管压低了声音,可对于修真者来说却是再清楚不已。
“喝点儿马尿,就什么都倒出来了。”
“回屋睡去。”
“那些事儿能说吗?啊,能说吗?”
……
村长夫人说话间夹杂着村长和他儿子的痛呼。
外面的声渐息,等村子里最后一丝光亮的时候,夜里活动的昆虫才开始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姜辞皱了皱眉头,最终还是闭上了眼睛,静静地修炼。
整个村子安静而祥和,半圆的月亮隐隐泛红,却又在村子的上空笼罩了一层不详。
风涌起,越来越大,枝丫在风中柔弱的摇曳,如群魔乱舞,窗户被拍地匡匡作响。
村里的人都把窗户和门关地死死的,面色如常的入睡。这时,村里的小道上闪过一道黑影,佝偻而干瘦,怀里抱着一个小包袱。
包袱里穿出几声微弱的叫声,在寂静的夜色里,让人觉得可怜又诡异。
包袱里是个婴儿!
她抱着孩子,从小道上走到溪水旁,嘴里念念有词:“你可不要怪我,谁让你是个女娃呢。下辈子投个好胎……”
她将女婴狠狠溺在水里。
“你在干什么!”身后年轻的农夫突然出现,将老妇人吓了一跳,她一松手,女婴就沉浸了水里。
农夫眼疾手快地把女婴捞了出来,朝李氏喝道:“你不要在这个时候找事儿,一个女娃娃什么时候溺死不是死?”
李氏眼珠子转了转,“这小丫头吃得粮食不是你家的,你当然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小丫头她娘吃得不好,也没有奶水,喝的都是米糊糊,不过李氏素来抠门,女娃娃其实也没吃到啥东西,都是李氏的儿媳妇小李氏自己死活挤出点儿奶来喂的她。
“要是齐哥儿你能给我们家点儿粮食,我也不介意多养她几日。”李氏吊三角的眼带着贪婪,笑眯眯地看着年轻农夫。
年轻农夫冷笑,古铜色的脸上带了几分狠色,“李寡妇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你若是想要惹怒仙子,就尽管去。”
李氏看着凶戾且青壮有力的农夫,面皮子抖了抖,心下害怕,讨好道:“这怨女溪流向南边的河里,到时候这个丫头片子也会被水冲到河里去,谁会知道这是我家的孩子,更何况那位仙子也没见过她。”
年轻农夫沉吟了一会儿,似乎被说服了,把孩子递给了李氏,而小女婴经过一番折腾,被冻的浑身青紫,也只剩下一口气了。
李氏接过孩子,刻薄的脸上带了几分狠毒,随手将孩子扔在了溪水里。
两人见孩子一动不动,被水流冲了下去,才趁着夜色急匆匆地回家去了。
风越来越大,折断的粗树枝横跨在溪水上,挡住了女婴。
姜辞踏着月色出现在怨女溪旁,叹了口气,将孩子抱了起来。
看着女婴身上的鬼气,喃喃说了句,“你倒是好运气。”村里溺死女婴的事并不少见,多生出来的女儿被他们认为是赔钱货,比不得儿子。
她将女婴身上的包袱弄干,用了点儿灵气续上她的生机,又把她身上的鬼气清除干净。这鬼气虽然救了她的命,但若长久得留在体内,却是对她的身体不益。
小女婴大概是舒服了很多,不禁裂开了嘴角,咯咯的笑。
姜辞看着她的笑容有些头疼,孩子是不能带回村子里了,该把她送去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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