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对这个年轻人感到难过起来。他的脸苍白憔悴,双眼迷惑不解,显现出他刚遭受过多么沉重的打击。
这个年轻人体格健壮,外貌帅气,身高近六尺,虽然并不是十分英俊,可长着一张友善、带有雀斑点的脸,他颧骨高突,留着火红色的头发。
“这是怎么回事,梅甘?”他说,“干吗要到这里来?看在上帝的份上,告诉我吧,我刚听说——贝蒂……”
他的语音渐渐减弱下去。
波洛把一把椅子推向前,年轻人坐了上去。
我的朋友从口袋中取出一个小酒瓶,把一些就倒进了挂在食品柜上的一只酒杯,说道:
“喝一点吧,弗雷泽先生。它对你会有好处。”
年轻人照此办理。白兰地使他的脸重新又有了些颜色。他坐直身子,再一次转向那姑娘,神态相当平静和自控。
“我想,这是真的?”他说,“贝蒂,死了,——被人谋杀?”
“这是真的,唐。”
他还是机械地说道:
“你刚从伦敦赶来吗?”
“是的,是我爸爸打电话通知我的。”
“他是在九点半的时候打的吧,我想?”唐纳德-弗雷泽说。
他的思绪远离实情,平静地关注这些无关紧要的细节。
“是的。”
沉默了片刻之后,弗雷泽说道:
“是警察吗?他们在做些什么?”
“他们正在楼上。我想是在检查贝蒂的物品。”
“他们不知道是谁……?他们不知道……?”
他停滞下来。
他敏感、害羞,有着这一类人的全部憎恶,厌倦把残暴的事实溢于言表。
波洛把身体向前稍作挪动,提了个问题。他是在用一种事务性的、务实的语气说话,尽管他询问的话题是个毫不重要的细节。
“巴纳德小姐是否告诉过你,昨天晚上她去了哪里?”
弗雷泽回答问话,他看起来像是在机械地说话:
“她告诉我她将同一位女朋友去圣莱奥娜兹。”
“你是否相信她的话?”
“我,——”突然间,这个动作机械的人醒悟过来,“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面露威胁,因猛然的愤慨而痉挛,这是我相信姑娘会挺怕激惹他发怒的。
波洛干脆地说:
“贝蒂-巴纳德是被一个杀人犯所谋害。你只有告诉我们实情,才能有助于我们逮捕他。”
他的眼光转向梅甘,停了一会。
唐纳德-弗雷泽怀疑地望着波洛。
“你是谁?你不是警方的人吗?”
“我比警察要更好一点。”波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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