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一景看到他家公子嘴角带着可疑的乌青,但是看上去心情很好。
一景小心翼翼地问“公子,你昨晚睡得不好吗?”这话也是傻,难道这淤青是睡不好导致的。这话一出口,一景就想抽自己,问的这是什么话呢。
“很好。”
络棘这一出门就听到这句话,不由得嗤笑一声。
“你笑什么笑。”一景不满地看了眼络棘。
络棘理都没理他。
“一景,不得无理。”自络棘出现,一景发现他家公子说话都多了几分愉悦,这什么情况?
“姑娘,这戒指带着可合适?”
戒指?!一景看到了络棘手上的戒指“这,这不是…”看了自家公子一眼,见自家公子睨了自己一眼,一景识相地选择闭上了嘴。
络棘抬起手摸了摸手上的戒指,皮笑肉不笑地说“合适。”怎么,这是要来讨债不成。
那男人眼中泛出笑意,“如此,就当姑娘答应了。”
“答应什么了?”络棘一脸防备。
那男人笑笑“姑娘不必紧张,在下桑稚,贺州人士,家中做的是药材生意,常年游历五州,昨日见到姑娘之时,便知姑娘身手不凡,在下想…想请姑娘当在下的保镖。”
“……”保镖?络棘看着楼下那百十来号人,逗我呢,都这样了,还要个保镖。
“姑娘若不说话,我权当你答应了。”
一景:公子你这样真的好吗?
“我没空!”络棘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桑稚也不恼。“那姑娘可知戒指上的禁制该如何解?”
“我……”络棘呲了呲牙,这丫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阿肃冷着一张脸走了过来“我等有要事在身,可能要辜负公子的心意了。”
“如此,我也就不强人所难了。”桑稚一脸遗憾。
“公子,下属们已经整理好货物,可以出发了。”说话的是那天帮应劫解围的那个书生。
桑稚点了点头,接过了一景手中的狐裘,走入风雪之中“戒指便权当送给姑娘的见面礼了,我们有缘再会。”
络棘怔怔地看着桑稚离去的背影,突然脑袋里就蹦出一句话,君子至止,锦衣狐裘,颜如渥丹,其君也哉!
应劫对桑稚并无好感,他接近络棘的目的一定不单纯,应劫走过去拍了拍络棘,“发什么呆呢。”
络棘拨开应劫的手“没,我们也该出发了。”
应劫点点头。
未曾料想,行至途中,又遇见桑稚那一大行人在路边的茶坊避雪。只见他一脸惊喜,“又遇见姑娘了,我们可真有缘分。”
众人:……
一景内心:不是您非要在这守株待兔的吗!
“姑娘这是要去哪?”
“我…”络棘本想胡诌个地方,可看了看前后,分明只有一条,遂及听天由命,“崇州。”
桑稚眼睛一亮,“太巧了,在下刚好也要去崇州!”
桑稚旁边的书生实在看不下去了“如此,不去姑娘与这两位公子便于我等同行,也好在路上有个照应。”
“哎,那太好了!”一景见状赶紧附和着。余光瞥见他家主子一脸赞赏地看着他们。
络棘扶额“管饭吗?”
“管的管的。”
阿肃跟应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