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桑稚就着商讨生意上的事,缠了文臻几天,故而络棘也有几日未见他。
络棘在文府明里暗里并未找出什么问题,反而跟文臻的夫人杨氏相处得不错。
杨氏裹着狐裘,拉着络棘在后花园煮茶。
杨氏不过舞勺之年,十分聪慧长得又讨喜,络棘看着她倒是想起了星芽。
络棘搓着手嗦着热汤,这亭子虽有帷幕,不过还是冻的慌。
“络姐姐,喝茶。”
络棘对品茶并无讲究,只是耐不住杨氏的热情,只得点点头端起那只精致的小茶杯。
“这几日夫君与桑稚公子都在书房议事,我已吩咐了下人给他们送去了姜茶。”杨氏柔柔笑着。
“你倒是个会体贴人的。”
“崇州湿冷,多喝些姜茶袪袪寒总是好的,姐姐可要?”
络棘摇头,“不了不了,我向来不喜那味。”
这几日在文家,络棘多多少少也摸清了文家人各个错综复杂的关系。
这文臻并非是文家直属嫡系,反而他大哥文璟才是,不过据说这文家的掌权人一向是由文家长者来定,但是除了文家掌权人谁也说不准,这文家长者到底是一个人,还只是一个名位。
文臻他爹也并不是上一任的文家掌权人,掌权人的挑选并不局限于嫡系或者旁系,不过络棘觉得,这种选择的方法,更偏向于文家长者个人喜好…当然了,这是后话。
文家在五州都遍布产业,故而文家各个分支的势力都遍布五州,而汝阳便是文家的最大的商业产权。
文家第一任掌权人——文琛,便是获封汝阳候的那位,算起来应该是文臻的叔祖。
到了文臻这代,文家在商业上的地位无人能撼动,不过朝堂之上却是疏远了些。
因而,若文家要反,那必将是一场双方都不得利的战争。
所以若说文家要反,络棘很难想到会是因为什么理由。
当下也并未找到什么证据,陆伯庸收到的消息还有待考证,不过眼下有一事,还需解决…
“阿沁,你可见过文家长者?”杨沁是杨氏的闺名。
杨氏摇了摇头,“文家长者一贯只有文家的掌权人才能见到。”
“连你也不行?”
杨氏摇了摇头。“姐姐问这做什么?”
“…你夫君手上的镯子,很像我以前一位故人的旧物。”文家长者如此神秘,只怕是身份特殊,又或者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那个镯子…对姐姐很重要?”
“当然!”那镯子事关阿嬴,兹事体大。
络棘看着杨氏,她一定知道些什么。
杨氏皱了皱眉,思索着开口,“夫君小时候体弱,那个镯子是文家长者赐的,带上之后夫君的身体日日见好,故那镯子便从不离身了。”既是能让身体日渐强壮,想来那镯子确是玉山上的灵树根所制,那也就证实阿嬴与文家多多少少有点关系。
能让阿嬴把镯子摘下,想来他是欠了文家的情。。
络棘听罢点了点头,心中便有了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