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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励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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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量想出每位同学的优点,并写在他们的名字下面。

    这项作业占用了课堂剩余的所有时间,到离开教室时,每位学生都把字条交给我。查理笑着离去;马可说:“谢谢修女的教导,周末快乐。”

    那一个周末,我在纸上写下每个同学的名字,再把其他同学对他们的看法抄在上面。星期一,我把纸交给每个同学。不一会儿,全班都露出微笑。“真的?”我听见有人低声说。“我从不知道别人这样看我厂’“我从不知道别人如此喜欢我!”

    班上再没有提起那些纸条。我不知道他们是否在课后讨论过,或者告诉过父母,不过这都没有关系,该项作业已达到了目的,同学们因此更喜欢自己和别人。

    那班同学继续升学。若干年后,当我度假回家,父母亲到机场接我。母亲照常问及该旅途的问题——天气,以及我所遇到的各样事情,后来说话稍为缓慢下来。母亲看了父亲一眼说:“你爸爸要说些什么吗?”父亲清了清喉咙,就像平日要说重要的事之前那样。“艾克伦家昨晚打电话来,”他开始说。

    “是吗?”我说。

    “我已多年没有他们的消息,不知马可怎样了。”

    “马可在越南阵亡,葬礼明天举行,他的父母希望你能参加。”父亲安静地回答。

    直到今天,我仍清楚记得父亲告诉我的马可的阵亡地点。

    我从未见过军人躺在棺木里的样子。马可看来那样英俊、那样成熟。那一刻我只能想到的是:‘冯可,只要你能开口对我说话,我愿失去全世界的胶布。”

    教堂里满了马可的朋友,恰克的妹妹献上一首《真理正在前进》。

    葬礼当天为何要下雨?站在坟墓旁边已够难受了。牧师作了祷告仪式,号手吹出丧礼曲。

    马可的亲友一个接一个走到棺木旁边,在上面洒下圣水。

    我是最后一位到棺木边祝福的人。我站在那里,一位扶棺的军人过来对我说:“你是马可的数学老师吗?”

    我望着棺木点头。

    “冯可经常提到你。”他说。

    葬礼结束后,大部分马可的生前好友一问到恰克的农舍去吃午餐。马可的父母在那里,显然是在等我。

    “我们要给你看件东西”,他的父亲说,一边从口袋里掏皮夹。

    ‘冯可阵亡时,从他身上找到这个,我们想你可能认得。”

    打开尖子,他小心拿出两片破旧的笔记本纸张。显然曾经破损、新贴、折叠,又折叠多次了。我不必细看,就认得我曾在上面抄下马可的优点,那都是同学们对他的总结。“多谢你,”马可的母亲说……‘称瞧,马可多珍惜它。”

    马可的同学开始围拢过来。

    查理腼腆地笑着说:“我也留着我的纸条,放在家里写字桌最上面的抽屉里。”

    恰克的妻子说:“恰克要我把它夹在结婚相簿里。

    “我也保存着我的那一张。”玛莉莲说。

    “我的放在日记本里。”然后是维民另一位同学,从她的笔记簿里取出皮夹,向众人展示她那破损的纸条。

    ‘俄经常带着它。”维浪连眼也不眨地说。

    “我想大家都保留着自己的纸条。”此时我终于坐下来哭泣。我为马可和其余再也看不见他的朋友哭泣。

    手

    报纸在感恩节的社论版上有一则故事,说到一位教师要求她所教的一班小学生画下最让他们感激的东西。她心想能使这些穷人家小孩心生感激的事物一定不多,她猜他们多半是画桌上的烤火鸡和其池食物。当看见杜格拉斯的图画时,她十分惊讶,那是以童稚的笔法画成的一只手。

    谁的手?全班都被这抽象的内容吸引住了。

    ‘哦猜这是上帝赐食物给我们的手。”一个孩子说。

    “一位农夫的手。”另一个孩子说。

    到全班都安静下来,继续做各人的事时,老师才过去问杜格拉斯,那到底是谁的手。

    “老师,那是你的手。”孩子低声说。

    她记得自己经常在休息时间,牵着孤寂无伴的杜格拉斯散步;她也经常如此对待其他孩子,但对杜格拉斯来说却特别有意义。或许这正是每个人应当感恩的事,不是为了物质方面的领受,而是为了有机会给予别人一些东西,无论是怎样微不足道。

    改变了的生命

    1921年,路易斯-劳斯队)出任星星监狱的典狱长,那是当时最难管理的监狱。可是二十年后劳斯退休时,该监狱却成为一所提倡人道主义的机构。研究报告将功劳归于劳斯,当他被问及该监狱改观的原因时,他说:“这都由于我已去世的妻子——凯瑟琳,她就埋葬在监狱外面。”

    凯瑟琳是三个孩子的母亲。劳斯成为典狱长时,当年,每个人都警告她千万不可踏进监狱,但这些话拦不住凯瑟琳!第一次举办监狱篮球赛时,她带着三个可爱的孩子走进体育馆,与服刑人员坐在一起。

    她的态度是:“我要与丈夫一道关照这些人,我相信他们也会关照我,我不必担。心什么!”

    一名被定有谋杀罪的犯人瞎了双眼,凯瑟琳知道后便前去看望。

    她握住他的手问:“你学过点字阅读法吗?”

    “什么是‘点字阅读法’?”他问。

    于是她教他阅读。多年以后,这人每逢想起她的爱心还会流泪。

    凯瑟琳在狱中遇到一个聋哑人,结果她自己到学校去学习手语。许多人说她是耶稣基督的化身。在年之间,她经常造访星星监狱。

    后来,她在一桩交通意外事故中逝世。第二天,劳斯没有上班,代理典狱长管代化的工作。消息似乎立刻传遍了监狱,大家都知道出事了。

    接下来的一天,她的遗体被放在棺里运回家,她家距离监狱四分之三理路。代典狱长早晨散步惊愕地发现,一大群最凶悍。看来最冷酷的囚犯,竟如同牲口般齐集在监狱大门口。

    他走近去看,见有些人脸上竟带着悲哀和难过的眼泪。他知道这些人权爱凯瑟琳,于是转身对他们说:“好了,各位,你们可以去,只要今晚记得回来报到!”然后他打开监狱大门,让一大队囚犯走出去,在没有守卫的情形之下,走四分之三哩路去看凯瑟琳最后一面。结果,当晚每一位囚狱都回来报到。

    无一例外!

    拥抱

    拥抱最完美,人人皆适用,若是来交换,亦无人介意。

    过路客

    几乎每天早上从客厅望出去都可以看见他,他成为我生活中的一部分。他背有点驼,有一只脚似乎是拖着走的,那是一只扭歪了的脚,脚测碰触地面的部分比脚底还多。我猜他已八十来岁,仅穿着一件法兰绒的衬衫。有一个下露的早上,我看见他呼出来的热气,我想他是否感到很冷。

    一天早上,我在园子里工作,看见那老人正笑着弄乱过路小孩的头发。

    “现在不行动,恐怕没机会了。”我决定,于是鼓起勇气走过去介绍自己。

    他那淡蓝眼睛露出朝气,脸上再泛出微笑。这次是为了我。“我和内人来自瑞士,我们先到加拿大,再转到美国来,那是很多年前了,”他告诉我,“我们很努力地工作,直到存够钱买一个农场。我的英文说得不好,便暗中找些小孩子的读本来念,直到学会为止。”他笑着说。他望着铁丝网外面的小孩,脸色变得凝重起来。“我们没有孩子。”

    那天我静思他的话,深为其孤单的声音所感动,想到他故乡所剩无几的亲友,他们不仅被地理阻隔,更是被不同的世界和时代所隔绝。“我妻子的身体不太好。”他回答说。

    我想尽快给他点帮助,跟他交朋友,但这样主动着实有点冒昧,还是客气些较好。我指着自己的房子说:“欢迎您散步时,随时过来喝杯咖啡。”我提建议,由他自己作决定。

    此后就没见过他,却常常想起他。他是否身体不适,以至出门不方便?是否他妻子的健康突然恶化?我连他的名字和住处都不知道,我为自己的不当言行感到惭愧,这种交朋友的方式真有些不恰当。

    几个月后我又见到了他。

    有一天我外出办事,在离家步行一刻钟的?上遇见他,又看到那熟悉的摇摆破行。他走得很慢,但背弯腰,其中一只脚扭曲得脚跟都露在鞋子外面,他那苍白的脸孔比我记忆中要还削瘦,但他的眼睛仍然闪亮。当我重新介绍自己时,他露出微笑。我才知道他名叫保罗。

    ‘哦不像过去走那么远I,”他解释说,‘哦的妻子,我不能离开她太久,她的头脑已经不行了,”他手摸前额,作出一副受苦的表情,“她会忘记事情。”他指着街对面的一栋绿白颜色的水造房子说:“要不要进去看看我画的画。”

    “我正要到车库取车子,”我遗憾地说,“改天我会很乐意去参观的。”

    “那你今晚可以来吗?”他满怀希望地说。

    “唤,好的,我今晚来。”我说。

    从潮湿的机树叶散发出的味道,弥漫在寒冷的、阴郁的傍晚空气中,保罗企盼地站在窗户前面。当门打开时,他穿戴整齐地迎接我。

    他的妻子瘦长而脆弱,从厨房走出来,白色的头发,卷成一个小会放在后面。“请进,请进。”她招呼说,带着她那个时代的人温文的微笑,然后伸出一只历经沧桑的柔软的手。

    “这位,是我的妻子相德,我们结婚已有56年了。”他站直身子说。

    那天晚上我参观了保罗的钢笔画,我们逐个房间观看,有的被安置在朴素的画架上,也有些放在抽屉里。他画了一些名人、风景和别的让他感到有趣的东西,每幅画都有一个故事。

    但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残酷事实,就是像他那样有才华的人,在当时的时代是被忽略的,“靠这些不能谋生,”他的父亲曾告诉他,“你若是一直画下去,将来会一事无成。”

    他母亲在他九岁时便过世,他还记得每当母亲发现他手拿纸笔作画时,怎样用棍子狠狠打着他的头说:“做些有用的事,不要浪费时间。”

    柏德走进厨房,想找些什么招待客人。“真希望拿些饼干给您吃,可惜我不能像从前那样做菜了。”

    “我吃不下,刚刚才吃过晚饭。”我说。

    他们的晚餐是救济中心送来的,每周三天。

    “我们吃不下那么多,总是留些明天才吃,除了星期一我们试着自己煮。”

    他们邀我多留一会儿,我们坐下来聊,房间里充满了人性的尊严。

    第二个星期一,保罗出来应门,他的眼睛看着我手中的托盘。他喜欢我去看他们,但那樵淬焦躁的神情告诉我,那时候他正在生气。柏德苍白而狼狈,赶忙打点自己。

    “我们今天不太舒服,我的头脑有问题,记不清楚。”她双手往上一扬,“我也搞不懂…。大概年纪太大了吧!

    他们带我走进厨房,罐头食物撒落在炉子上面。

    保罗的手一面发抖,一面指给我看他煮饭时在衬衫上弄穿的破洞。

    原来的怒气,因我的拜访而止息,但伤害已造成,他把手放在额头上叹息,想要恢复平静。“有时候她就是让我生气。”他说,同时在桌子上摆放餐具,预备吃我拿来的午餐。

    柏德仍然烦躁不安,想要找出她不再需要的小汤匙,我感到心痛。

    老年的脆弱、易怒。挫折、限制和恐惧,那天早上已带给他俩太多难堪。有感于他们的需要,我伸手握住柏德发抖的手。

    “我们坐下来祷告好吗?”我说。

    “嗅,”柏德说,“我们很需要。”

    保罗在沙发旁的椅子上坐下来,加入祷告。

    我为他们祷告完,拾起头来。感激与绿解的表情出现在他们脸上,紧张的气氛已经消失,我拥抱两人,又因他们回赠的拥抱感到欢欣。

    “你对我们太好了。”保罗说,他一面走进餐厅一面说,接着香妻子拉出一张椅于。

    不,我想,神对我才是太好了。他容许我分享这一刻,这是他感动两个他十分关爱的人的时刻,我在这过程中何等蒙福。我很想做他们的朋友,而他让我心中的愿望成真。

    一个患脑性小儿麻痹症的孩子

    我曾被邀请到一个初中生校园会担任辅导。我认为每个人都该尝试一下担任这项工作——至少一次。初中生最爱做的事莫过于捉弄别人。在我去的那次校园会上,有一个患了脑性小儿麻痹症的小男孩,他名叫比利,是其他人捉弄的对象。

    他们真会捉弄人。当比利以不协调的姿势走过校园,他们会列队在他身后,模仿他异于常人的举止。有一天比利停下来问路:“美术工艺店……在——、…哪里、”他嘴唇扭曲,结结巴巴。其他孩子则照样模仿他的怪异动作:“比利……在……哪里”继而突然纵声大笑,这令我怒不可遏。

    星期四早上轮到比利所在的小组主持灵修,他们竟然指派比利代表小组发言,那时候我的怒气已到达顶点。我知道他们这样做的目的,只是为了当众取笑地。当地拖着身子往前走,你可以听见初中生们发出的窃笑声。他差不多花了五分钟,才勉强说出八个字——耶稣……

    爱……我,我爱耶稣。当他讲完,全场一片寂静。我回过头去,看到全场的初中生开始哭泣。

    日后我曾在世界各地遇到一些传教土,他们对我说:“记得我吗?我就是在那初中校园会中悔改的。”

    身为辅导的我们,想尽办法教孩子们对耶稣发生兴趣,甚至邀请那些靠祷告使得分上升的棒球员来作见证。但神没有使用那些超级巨星,他宁可使用一个患了脑性小儿麻痹症的孩子,借着他胜过高傲的灵,神就是这样一位神。

    重复动作

    神啊,你给人机会让人重新开始。而我又站在起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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