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京兆尹衙门了?”
秋月诧异道:“是宋嬷嬷这么说的,难不成宋嬷嬷会骗我?”
春花叹了一口气:“宋嬷嬷倒是不会骗人。我只是害怕,王爷宿在京兆尹衙门是个借口,他怕是不想看到咱们夫人这张脸呢。”
“春花姐,不会吧?”秋月有些着急,声音也大了一些。
春花连忙拉了拉她:“你小点声,这件事情可万万不能让夫人知道了。夫人是个大度的,但身为女人,谁又能够受得了这种事情?”
两个人正凑在一起说话,冷不防就听到夏竹高声笑道:“你们两个鬼鬼祟祟在说什么呢?”
春花忙打了夏竹一下:“作死呢!夫人刚睡下,你这么大声音小心把夫人吵醒了!”
夏竹忙压低了声音:“夫人醒了?你怎么也不让人去告诉我一声!”
“谁知道你跑到哪儿去了!”秋月道,“你这一天都没个人影儿,让人上哪儿去找你呢!”
说起这个,夏竹一脸愤懑之色:“别提了!可气死我了!我不是去针线房领秋裳去了吗?正好遇上了兰静轩的人也去领去了。那一个个五大三粗的,往那儿一坐,和乡下庄子上的嚼舌头根儿的婆子们没什么两样,拍着大腿就编排咱们夫人……”
春花和秋月对了对脸色,两个人都是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
听着还有下文,春花便着急起来了:“夏竹,你没犯傻,和她们吵起来吧?”
夏竹一脸得意洋洋:“哪能呀,我怎么可能和她们吵嘴,我直接就给了那两个丫头一人一个大耳瓜子。不过我瞧着她们五大三粗的,我可能打不过她们,我怕吃亏,就赶紧跑回来了……”
“你还得意呢!”春花又气又急,“我才跟秋月说你聪明,不会惹祸,你就生生地打我的脸!主子现在这个样子可禁不起折腾!你惹了大祸,一会儿兰夫人找上门儿来,你自己去领罚去!”
夏竹很是不服气:“王爷是把咱们主子放在心尖尖儿上的,兰夫人可比不得!”
“再怎么比不得,她也是夫人!”
“春花——”
屋子里传来了宋依韵的喊声,春花瞪了夏竹一眼,勉强在脸上挤出个笑容,扭身进了屋子。
宋依韵已经自己靠着大迎枕半坐着了:“是夏竹回来了吧?”
春花“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夫人,是婢子没有管教好夏竹,让她闯了祸了!”
宋依韵摇了摇头:“夏竹这个脾气是要改一改了,且不忙,等过了眼前这一关,再罚她。你找了衣裳来,扶我去外间大炕上坐着吧。”
春花有些惶恐不安:“夫人,您这身子骨儿还虚着呢……”
“兰夫人一会儿就要打上门来了,我可不愿意别人进我睡觉的地方,我还嫌腌臜呢。你照做就是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宋依韵轻松的口气让春花也跟着镇定下来,她忙招呼了秋月几个人进来,给宋依韵换了一身家常衣裳,又给宋依韵梳了个家常发髻,刚刚把宋依韵扶到外间大炕上,就听到院子里传来了兰菲云的呼喝声。
“宋依韵,你给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