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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粹竟是醍醐灌顶一般,当下便走了。
几天中,她无不想着如何争宠,各种闺房秘籍她竟是也从旁门左道看了不少。
不过,萧璟玉当真是可谓坐怀不乱柳下惠了,蓝粹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投怀送抱抛媚眼样样都试了。
但萧璟玉竟是纹丝不动,只是嫌弃的推开了她,将衣上的褶皱抚平,一个眼神都吝啬给她一般,道:“自重。”
自重?
蓝粹想不明白,她自什么重。
她本就是萧璟玉的妾,侍奉萧璟玉不是理所应当吗?自己主动前去反倒成了自己的不是。
蓝粹气急败坏的站在书房门口跺了跺脚,正巧遇见了前来端茶送水的宋依韵,二人遥遥相对,路过对方时都不由得打量了一下。
就是这一打量,才坏事了。
宋依韵此时小腹已经微微隆起,纵然是衣裙宽敞,也遮不住这样明显的弧度,何况身体发胖和有喜的区别还是相当明显的。
蓝粹脚步未停,却是禁不住惊诧的回过头去看了她一眼,不可谓不惊恐。
“宋依韵竟然……”
脑中嗡然一片时,她已经走到了兰菲云的小院儿。
“姐姐!”蓝粹隔了老远便扯着嗓子喊开了。
兰菲云一听这声音便是头痛无比,将手中的钗子恶狠狠摔在妆匣中,气的频频抚额:“又怎么了?”
“我的心都要伤透了,我按照姐姐说的,勤加学习练习,然后去找王爷……”蓝粹哭丧着脸,也不客气,就那么大咧咧的坐在了兰菲云的小榻上,“可是王爷根本不肯理我!他连看都不肯看我一眼!”
就这横冲直撞的鲁莽性子,嘴又不干净,萧璟玉会搭理这种人才怪了。
兰菲云冷眼上下扫着她,勾勒精致的远山黛轻轻皱起,道:“哼,那就是你的本事还不够。”
反正这些女人都是来和自己争宠的,她看着蓝粹也没能痛快到哪去,谁知这人脑子缺根筋,还偏是来找自己问来问去,当真是心烦意乱。
她禁不住阴恻恻的道:“你自己若是没点儿有用的东西,再怎么在王爷面前卖弄,也是搔首弄姿,哪个女人都会,王爷怎可能记住你?”
蓝粹一头雾水,心觉自己已经使出浑身解数了,倾耳询问:“那该如何?”
兰菲云端起了一旁泡好的花茶,杯盖抚了抚茶沫,轻浅一笑,道:“这你就该问问宋依韵了,怎么人家就那样厉害,身无长物,却能独得王爷的恩宠。”
“问她?”
蓝粹一听,心中愈发不是滋味,方才兰菲云对自己冷嘲热讽,如今就开始说宋依韵的好来了,那新晋正妃不是好鸟,定然想要拉拢人心,一定是她在兰菲云面前说了自己的不是。
若非如此,兰菲云和自己怎么也该是一条战线上的人,哪里会帮着外人刺自己?
她心中不快,但一提到宋依韵,便不由自主想起方才那诡异的一幕,问道:“姐姐,你知道吗,宋依韵有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