陋不肯轻易见人,便躲在房中一段时间。
身上的伤口好的七七八八,脸上狰狞交错的疤痕被药草成天成宿的敷着。
终于有了些起色,疤痕渐渐消去了一些。
这一好转,让蓝粹又忍不住出去转悠了。
在小花园中便正正好好的遇到了同样出来散心的宋依韵。
春雨见人到此,不等她跑便开口:“夫人,这不是那蓝粹吗?脸上的伤还没好利索,便出来得瑟了。”
若是以往,二人相遇,必然是蓝粹千娇百媚的上来百般挑衅。
可如今却不同了。
宋依韵光是远远的看她一眼,便让她浑身一震,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
毕竟兰菲云虽蛊惑人心,可蓝粹才是真的把自己的孩子打掉的人。
宋依韵心中的疼痛和怒火纠缠在了一起,化作她唇边一抹冷笑。
“蓝粹,你是来看花儿的吗?”
蓝粹心中胆怯不已,毕竟自己的命曾经就把控在这个女人身上。
她的态度再也没有先前的嚣张,而是一种平静淡漠,道:“正是。”
宋依韵故意没事找事,眯起眼睛发泄道:“相貌如此丑陋,还来看花儿?不怕受打击?”
“你……”蓝粹气急败坏,奈何自己确实对不起那人,只好咽下这口气道,“疤痕会好的,这些花也是妾身当初亲手种的,来看看还不妥了吗?”
“不妥啊。”
宋依韵轻描淡写的道了一声,随意的伸手过去,便将那些悉心栽培的花,一朵一朵捏碎,满地花瓣,满手残香。
看着自己的心血尽数被破坏,蓝粹忍无可忍:“宋依韵!你是故意针对我?!”
宋依韵转过头去,将手上多余的残渣统统抖在人脸上,一字一句道:“对,我就是故意的。丑八怪。”
她娇声笑着,轻快的离去了。
蓝粹狠狠闭上了眼睛,指甲深深陷入肉中,鲜红的血流了下来。
她不敢和人硬碰硬了,便只能忍气吞声。
而蓝粹的性子,这口恶气出不去是万万不可能的。
她回去的路上便遇到了来看花的高氏,二人打了个照面。
这高氏文文弱弱,“老实人”三个大字都写在了脸上。
她见满地残红,惊讶问道:“姐姐,这好好的花儿怎么都被揪坏了?”
“不是我弄的。”
蓝粹反手就给了那人一巴掌,手上的血在人脸上印了个血印。
她凑近了那人,咬牙切齿的耳语道:“我告诉你,你最好少管闲事。”
“妾身明白了。”
高氏惶恐无措,两行眼泪直淌淌流了下来。
这样的情况屡见不鲜,蓝粹如今不敢和旁人冲突,便盯紧了高氏这个软柿子。
好几次的受欺负现场都被宋依韵撞个正着。
这天也是一样的。
宋依韵将被推了个跟头的高氏拽了起来,恨铁不成钢:“你为何不反抗?”
高氏揉着红肿的眼睛:“妾身……妾身不敢反抗……”
宋依韵莫名其妙的翻了个白眼,一本正经的提醒道:“这可不行,不敢也不行,你要学会去反抗,否则一辈子都要受制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