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只有萧璟玉一个,你这样算什么?走什么?走哪儿去?这叫私奔啊!”
“你到底是何居心?带着共同长大的妹妹想如何?你是什么衣冠禽兽你能做出这种事来!”
这一通暴风雨似的怒吼,又说的句句属实,顿时将宋诏韺原先的气势打压回去。
他颓然的胯、下肩膀:“我好不容易才破釜沉舟,打算……!”
“打算如何?”宋依韵毫不留情的打断他,“打算让毫不知情的我,接受你的一厢情愿?打算让事情败露后,我被天下人羞辱,被人浸猪笼,被人唾弃?!”
她越说音量越是拔了上去。
宋诏韺猛然怔住。
看来……自己一厢情愿的过了头。
“好,”他眼眶微微发红,慌忙移开了视线,点了点头,“是大哥自作多情了。我真的想带你走,这才冲动。”
宋依韵也是气的快要冒烟,她粗喘了好一会儿,才堪堪定了下来,冷道:“既然如此,为了母亲,我也不想让她老人家操心这些个荒唐事。你快走吧。”
“下次不要如此轻而易举的被人蒙蔽了,实在让人看不起。”
宋诏韺缓缓抬起了头,怔怔的望了她片刻:“……好,我知道了。你若是……”
你若是过得不好,随时找我。
这句话被他硬生生打碎了咽回肚子里,再不肯多说,转身离去了。
望着人失魂落魄离开的背影,宋依韵不由得自恋的感叹了一会儿。
“唉,红颜祸水啊。”她摸着自己的脸蛋儿,悠悠离去。
命人收拾了东西,带着几个丫鬟出门去的时候,甚至和坐立难安的萧璟玉打了个招呼。
见那人放下心来,她这才大摇大摆的开启了一段短暂的“王妃休假”。
马车摇摇晃晃的,漫无目的的行驶而去。
春雨坐在车中,禁不住问:“夫人为何此时出来玩?这种风口浪尖,不应该是待在府中最保险吗?”
“我是故意的。”
宋依韵撑着下巴,掀起车帘,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望向窗外热闹的景象,“让她先误会几天,让她得瑟得瑟,嚣张够了,杀她个回马枪。看她还笑不笑得出来!”
几日下来,宋依韵这回可算是彻彻底底的玩疯了一把,跟着她的春花秋月显然是受不住她这种折腾法儿,唯独春雨勉强能跟上她的脚步。
几人就近在一处馄饨摊坐下歇脚喝茶,只听不远处的几个男人叽里咕噜的不知说些什么。
“英王不是打仗的吗?想不到不仅治军有方,管理百姓也是有一套,上次减税的事情,可比太子高明得多。”
另一人附和道:“是啊,也不知为何,总觉得这太子邪气特别重……”
“哎哎,你们知不知道那边儿的土匪山?听说最近总有大人物上山,还真是难得一见。”
几个姑娘捶腿喝茶叫苦连天,宋依韵却是竖着耳朵听得起劲。
“嘭”一声,她放下茶碗。
春雨诧异:“夫人做什么去?”
宋依韵嘿然道:“蹲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