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替太子办事的宋诏韺恐怕还不知道自己的避风港又发生了什么剧变。
匆匆忙忙跑了这么一趟,非但没有让宋依韵对自己有何改观,反而让人愈发厌恶自己,宋诏韺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心中堵的很。
分明宋家的牌匾还是先帝题字时那样力道分明,可不知为何,让人望而却步。
“好歹是回家了,总不必在外折腾。”他如是想着。
可刚一迈进大门的那股子清冷便让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管家老态龙钟的眯着眼睛辨认了一阵儿,才过来道:“公子。”
话刚说话,两行老泪便突然从他眼眶中滚了出来,他连忙抬手去擦拭。
宋诏韺吓了一跳,忙扶住那人问道:“怎么了?府中发生了什么?”
他无措的茫然四顾,凝眉又问:“为何如此萧条清冷,我娘和我妹妹都去哪儿了?”
老管家已经上了年纪,算起来比宋大人和薛氏还大,此时老眼昏花,也有些神志不清了,要他说出了所以然来,声音又偏偏卡在破风箱似的肺里晃荡着。
“夫人她已经……已经……”
话音未落,一道沙哑又熟悉的声音陡然打破了管家的话:“大哥!”
宋诏韺抬头望去,是见他回来便急忙扑过来的宋乐歆。
那人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扑进人怀中的瞬间便禁不住落泪,她呜呜咽咽的也说不清楚,只紧紧攥着他胸前衣料,脆弱万分。
许久未见的恐惧感蓦然间涌上心头,他扶住哭的稀里哗啦的小姑娘,焦急道:“究竟怎么了?娘去哪儿了?!”
宋乐歆根本无暇看那人,捂着眼睛,口齿不清的哭道:“娘……已经没了。”
一道晴天霹雳顿时让宋诏韺魂飞魄散。
“娘……娘身体康健,好端端的,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乐歆,你骗大哥的是不是?大哥下次不会不告而别了,你告诉我,这都是骗我的对不对?”
宋乐歆一个劲儿的摇头,撞进人怀里:“我没骗你,娘真的走了。”
他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眸,血丝缓慢而迟钝的攀爬而上,宋诏韺几乎站不稳,身形晃了晃,才咬牙问道:“……为何?娘不可能这么平白无故的去了,告诉我,是谁?”
“皇后,是皇后。”一通号啕大哭过后,她堪堪冷静下来,口齿清晰道,“皇后威胁我和母亲,赐了毒酒,说我们必须死一个,母亲为了保护我,这才……”
说到这里,她悲从中来,呜咽一声,险些晕厥过去。
宋诏韺一把扶住那人,声音中隐约带了丝哽咽:“……我知道了,此事,我们绝不善罢甘休。”
一阵阵怒火和悲痛两相交杂,几乎让宋诏韺看不清前方的道路,他将怀中太子给的信物狠狠掷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以后,再不能替如此心狠手辣之人办事,倒打一耙的本事真是没人比得过这母子俩!
“什么——薛氏真的被皇后给药死了?!”李妤在道听途说中,得到了宋乐歆传过来的小道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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