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会客厅。
屋中火盆中的炭火如覆银霜,不时的爆发出一阵劈啪作响的声音,整个屋中总算有些暖意融融的意味了。
只不过这回坐在屋中的,只有宋诏韺和宋乐歆两个人了,莫名其妙显得有些孤孤单单。
二人相顾无言了一会儿,宋乐歆手中的茶水喝得也是没滋没味儿的。
大哥不在家这几天,她时常在睡梦中惊醒,默默的抹着泪,又怕又孤零零的。
饶是她平日里再怎么傻里傻气,也都是仰仗着母亲的庇护,这下子没人护着自己了,她不免动不动悲从中来,想起来就哭一会儿。
幸而宋诏韺回来了,她不至于没头苍蝇一样跟着府中老人的指挥到处乱转了。
“大哥……你说,娘亲在世时为人那般和善,会不会在别的地方也过的很快乐?”她低着头,像是喃喃自语。
宋诏韺长着一张小白脸儿,却从不伤春悲秋,和家人也并不十分亲昵,可如今血脉相连的家人只剩下宋乐歆一个,他隐隐约约的有些心酸动容了。
他强行撑出来一个笑容,将盘子中的点心向她推了推,道:“这是自然。”
“母亲以前是如何教导我们,以后也不能忘。这几日来你也辛苦了,东奔西跑的……乐歆,你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
那人鲜少用这个语气和自己说话,宋乐歆生怕那人下一秒又跑到遥远的南疆北地去,抹了一把眼泪,嗔怪道:“……大哥!”
“好好好,大哥不说这些了。”宋诏韺无可奈何的宽慰了几句。
门口的小门童匆匆忙忙进来,送给了他一封信。
宋乐歆眼尖的认出来那是宫中的信封,知道母亲的事情有所进展似的,抻着脖子一个劲儿往前挤。
宋诏韺目光阴沉,垂眸下去,一目十行,可却是看了又看,反反复复的恨不得把每个字都拆开了看。
她见人目光有些凝重,心急道:“信上说什么?”
“信上说。”宋诏韺顺手将信扔入了火盆中,瞬间化作灰烬,“皇后已经被剥夺了身份,被陛下贬到了郊外的一处僻静的宅院里,十分凄惨。”
宋乐歆眸中忽然闪过一丝狠毒:“皇后罪该万死!”
他缓缓的叹了一口气,眉目之间的阴沉之色丝毫没有舒缓,安慰道:“皇后向来心高气傲,她被陛下突然之间从高座上拉下来,定然心中不甘,她一定疑惑陛下对她的情意是真是假……这比杀了她还要痛苦。”
这女人,在后宫中搅弄风云了几十年,依旧是一个蠢货,因为她做不到眼中只有权势——她眼中还有陛下。
宋依韵回到了英王府中,第一件事情便是命春雨找来个精致漂亮的瓶子,将萧璟玉弄来的路边野花插入花瓶中。
自己还美滋滋的欣赏了好久。
和人相安无事的吃了晚饭,这么多天来,总算是消停了一下,她一时有些困倦。
那人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的类型,顺势便在要就寝的关头,大冷天里衣衫单薄的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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