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进行认识与融合,那就是谬论,注定要出问题的。
项天歌的问题就出在他仍是坚持认为,修道是个人的事情。
也即每个人都有自已的道,无须与别人去结伴同行。
又要受一个有情道无情道的影响,最终呢,他实际上并没有明白自已的方向究竟是什么?
修道是个人的事这当然没错,但道分两极的至理更不会错,孤阴不生,孤阳不长这些话项天歌不应该不知道。
所以怎么说呢、还是要注意一个阶段的问题。
这样在天玄子与他劝说之时,这头痛的还不是一般的历害。
兰定宗以北十五万里之地,虽是盛夏季节,天地间却仿佛隆冬难退一样,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整个世界一片晶莹雪白。
一座高峰之上,两位大能席地而坐,相对无言。
项天歌突然开口:“玄者,自然之始祖,而万殊之大宗也,眇昧乎其深也,故称微焉。绵邈乎其远也,故称妙焉......”
天玄子怒,喝道:“说人话!”
项天歌一怔,心说我这后面还有好多话没出口呢,却被你这样粗暴打断,实在气人。
“哼!”这先表达一下愤概,再道:“汝之粗俗,于此处可见一斑!
......夫玄道者,得之乎内,守之者外,用之者神,忘之者器,此思玄道之要言也,得之者贵,不待黄铖之威,体之者......”
天玄子实在受不了,怒而起身,虽未开口,倒也很好的遏制住了项天歌的论道。
这便怒道:“我也不跟你废话,直说吧,依老夫看来,那小子要不了十年,必定会临风踏虚,届时你可莫要后悔。
我这次消耗过大,需要及时闭关,没工夫在这跟你磨叽!
等我出关时我会再来找你,但你记住,那将是最后一次!”
一转身,便又冷声道:“该说的我都跟你说清楚了,你自已决定吧!”
说完,直接身化剑气,一闪而没。
项天歌呆呆的感受着天玄子的气息远去,良久无语。
其实呢,别看他仍是在坚持着自已的道心,但刚刚说了,这根本就是个错误的方向。
正如南辕北辙一样,走的越久,越是错的历害。
这还不重要,重要的是当错的足够久的时候,就一定会有怀疑,这便需要去求证,而不能漠然视之。
项天歌之前于千山显踪,其实就是这样的一种求证,只是他自已既是不屑,也不愿听从别人的劝告而已。
这种性子其实在人类世界并不少见。
这也幸亏是天玄子,若是换个人来,只怕当场打起来都不奇怪。
正好与汝论道!
但不管怎么说,天玄子的话多少还是给项天歌带来了一些启发。
当然,之前与玄极门的冲突甚至是交手,应该也是占了很大的原因。
一次失败无所谓,两次、三次也能承受,可这一直失败......
多的也不去讲,只一句:“我真的错了?”
道心中的冲突是最可怕的,稳得住叫煎熬,稳不住叫入魔,便会放浪形骸,如痴如狂,疯疯癫癫的没个人样。
项天歌再怎么说也是接近合道圆满的大能,这一点却是知之甚清。
因此,这也能算是他不敢轻易答应天玄子的原因之一,倒与个人的善恶标准无关。
项天歌就这样一直坐了近十天,之后,他去了兰定宗附近,将白山叫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