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楼,收到信的叶问端坐楼上,与佛山精武会成员再聚一堂。
“宫羽田,一身武艺,马三得到他的刚劲,女儿得到了他的柔劲,是六十四手唯一的传人,一手叶里藏花,防不胜防。”金楼账房先生不但身怀绝技,且耳目众多,向叶问介绍宫家的情况。
“诸位可能误会了,送信的虽然是宫羽田的女儿,但要摆霸王夜宴的却是他儿子宫若景。”叶问说道。
“宫家白龙宫若景?”
账房先生眉头微皱,沉声道:“这宫若景为人低调,仅在六年前曾以少年之姿拜访过北方诸派,得到很高的评价,白龙的称号也是在那个时候得到的。
后来六年一直闭门苦修,谁也没见过他出手,据说连马三都没见过。整个宫家一门,恐怕都只有宫羽田和宫二知道他的真实实力。”
有人不以为然道:“故弄玄虚罢了,照我看要是真有本事,早就出来扬名了,年轻人有几个耐得住寂寞?”
“非也。”
账房先生摇头道:“你们有所不知,这小子十四岁时就扬言要融合形意和八极两大派拳术,创下世间最刚猛的拳法,六年前他也的确拜入八极门李书文老前辈门下,宫二既然敢让他出战,自是有十足的底气。”
“过桥不怕兵,人家连霸王夜宴都摆下了,怎能不去捧个场?”叶问嘴角一弯,微笑说道,俨然成竹在胸。
六天后,陈景来到佛山,宫若梅亲自在车站迎接。
“姐,你今天真漂亮。”陈景见面之后第一句话就发自内心的笑道。
宫若梅今天穿了条淡紫色的碎花旗袍,脚上踩着高跟鞋,满头秀发扎成一条长长的辫子,一直拖到腰臀,衬着那脸上匀称的轮廓,柳眉、杏目,秀削双肩,明丽中别有一股高华气度。
“我可不是请你来游山玩水的,认真点!”宫若梅小声呵斥了他一句,脸上却忍不住露出宠溺的笑容。
“遵命,小宫姐姐。”陈景依旧玩世不恭的样子,他很珍惜,也很享受这份宝贵的亲情。
时至初夜,宫若梅与陈景在一众宫家子弟的簇拥下,联袂走向共和楼。
今夜的金楼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随着姐弟俩的到来,原本喧闹的金楼上下,瞬间安静下来,一道道目光打量着,审视宫家的传人。
陈景面色平静,不是毫无表情的淡漠,而是随心所欲的从容,仿佛这场霸王夜宴对他来说,不过是走马观花的一场戏而已。
“叶先生,六天前你就是在这打败我爹,今天也从这里开始”,宫若梅扫了眼四周的满堂贴金,低笑道:“只可惜了这满屋子的精致。”
她语气和目光中都露出不加掩饰的自负,陈景的实力,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否则也不会专程一封信把他召来,而是自己上场了。
对上叶问,她自己没有把握,但两个叶问加起来,都不一定是陈景的对手。
叶问成竹在胸的淡笑道:“功夫是纤毫之争,真打坏了东西,算我输。”
“叶先生的话还是不要说得太满的好,功夫的根本目的,始终是杀人。”陈景也笑了,装逼人人都喜欢,但都不喜欢别人在自己面前装。
叶问依旧淡笑,没有再说话,只是伸出一只手掌,做了个请的姿势。
陈景也不说话,直接出手,脚下一点,人就化作一道残影,几乎瞬移一般出现在叶问身前,左手平推,一拳轰出,雷音炸响,轰鸣不断,宛如火炮齐射。
叶问一听声音就知道这一记炮拳气势宏大,来势凶猛,倒也不敢硬接,将左手手掌摊开,掌心朝天推入中线,去与陈景的小臂相接,接着沉肘,翻腕,意图从下往上将陈景这一拳撬开。
这便是咏春三板斧摊、膀、伏中的摊!
咏春拳不崇尚力量,遇到身高力大的对手,向来凭技巧以弱胜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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