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惨绝人寰,响彻整个房子。
丹妮坐在床上,手中握着荆棘,越攥越紧,越攥越紧,钻心的疼痛,汩汩冒出的鲜血,泪流满面。
“你是你,我是我。”汩汩的鲜血直流,十指连心,锥心之痛,却为心安。
不知道过了多久,客厅的声音渐渐减弱,只剩下女人呜呜的哭声,悲惨,绝望,难听极了。
丹妮用林泽轩包荆棘的手帕纸把自己的手包了很多层,现在自己的手倒更像是一只棉花糖了。丹妮看着这只手,不禁微笑起来,是的,她要笑。她的眼睛很痛,泪已流尽,她觉得此刻自己应该微笑。关掉小夜灯,漆黑中抱着自己的洋娃娃,至少自己还有一只洋娃娃,无数个夜里,它陪伴自己,并不是那么绝望。
这天早晨客厅餐桌上没有早餐。女人披头散发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男人不知所踪。
丹妮梳洗打扮好,背上书包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她怔了一分钟后,推门离开了。
“善恶生死,父子不能勖助。”耳边突然出现惜春的那句话。丹妮面无表情,梦游一般,来到了学校。十二月的空气格外寒冷,天灰蒙蒙的,像是世界末日。丹妮低着头,走在从大门口到教学楼的甬路上。
“低着头走路,是打算捡钱吗?”突然身边传来一个声音,侧身抬头一看,是林泽轩。
丹妮看着他的脸,看不出是开心还是不开心,干干净净,一如既往的阳光帅气,但是表情不像是在笑。丹妮没有回答,她没有心情和任何人说话,依然低着头,双手扶着书包的肩带,快速向前走着。
“你手怎么回事?”林泽轩突然严肃地问道,仿佛感到了事情的严重。只见丹妮一只手缠着厚厚的手帕纸,隐约还有血迹。联想到昨天那一幕,虽然扎破两根手指,但是不至于如此包裹。他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没事。不要管我。”丹妮低着头冷冷地说,同时走得更快了,似乎不想让林泽轩跟着自己,干脆跑了起来。林泽轩不知如何是好,对方显然是在躲着自己,追上去反而更加适得其反,只能望着她的背影,看着她远去。
“早啊!”孟幻一如既往,十分欢快地和丹妮打招呼,“今天到的有点早啊!”
“嗯。”丹妮没在说话,直接坐下。
“我的天!你的手怎么了!”孟幻突然大叫起来。
“你小点声。”丹妮警告孟幻,似乎很害怕引起别人的注意。
“丹妮啊,你没事吧……”孟幻小心翼翼地问。
“没事,一会医务室开门去包几个创可贴就行了。”丹妮回答。
“嗯,我陪你去。”孟幻心疼地说道。
不一会,两个女孩子便出现在了医务室。医务室的医生阿姨看了大惊,“这孩子是怎么啦,怎么会扎得满手是洞啊!”说着双手轻轻捧着丹妮受伤的手,一边消毒一边包扎。
“医生,拜托都用创可贴吧。”丹妮轻声说道,“你看已经止血了,不需要纱布,而且我手想灵活一点。”想起晚上的琵琶表演,丹妮祈求到。
医生看了丹妮一眼,无奈地摇摇头,只好全部换成创可贴。